但霍飞说得恳切,所以赵东阳不忍心责怪他,于是通情达理地安慰:“霍大人,辛苦你了。”
乖宝抓住时机,插话:“霍伯父,此事有疑点。”
霍飞放下茶盏,挑起剑眉,洗耳恭听,和蔼可亲地笑问:“有何疑点?”
乖宝一边思量,一边说:“大贵爷爷和大旺爷爷认识那个陆小爷,大名陆途。”
“蒙面匪徒打劫时,陆途突然冲过来,拔剑,兵不血刃,就把匪徒吓跑了。”
“为此,我爷爷还专门谢他,他自报家门,并且谦虚几句。”
“后来,他为什么又去插手霍伯父抓匪徒一事,为何让你们撤离?为什么不是人多好办事,合力抓住匪徒?”
“我越想越觉得可疑。”
霍飞认真听,点头赞同,暗忖:唐风年的长女果然聪慧,难怪他甘之如饴,从来不为没儿子发愁。
片刻后,霍飞说道:“陆小爷的所作所为,确实有说不通的地方。”
“我去找欧阳三公子打听打听,他在锦衣卫内部官儿大,可能知晓陆小爷口中的机密。”
说完,他立马站起来,准备告辞离开。
乖宝也站起来,连忙又提醒:“霍伯父,此事尚未报官。”
“顺天府、五城兵马司、锦衣卫,此事究竟归谁管?”
“如果不抓住蒙面人,我爷爷不敢上街去。”
霍飞微笑道:“你们安心待在家里,暂时别出门。”
“至于报官之事,包在我身上。”
“告辞。”
赵东阳和乖宝亲自送他到大门外,目送他骑马远去。
然后,赵东阳唉声叹气,愁眉不展,仿佛变成一个大苦瓜。
乖宝摇晃他的胳膊,安慰:“爷爷,咱们派人把此事告诉爹爹,爹爹的办法肯定比咱们多。”
“而且,大官儿去报案,官府才会更加重视。”
赵东阳点头,吩咐赵大贵和赵大旺去跑腿传话。
等赵东阳和乖宝回到内院时,发现巧宝正呜呜呜地哭,眼泪仿佛水库放水,哭得像个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