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爷,您今日不必去上朝。”翠蝉提醒道。</P>
邢泽点点头轻声道:“我晨起要练武。”</P>
“姑爷真是勤奋。”翠蝉赞道。</P>
“习惯罢了。”邢泽温言道,“好了,天还早,搅扰了你,且去再休息片刻,今日无需见礼,不必叫醒娘子,让她多睡会。”</P>
“是。”翠蝉含笑应下。</P>
邢泽出门后,翠蝉进到里屋去看自家姑娘,却正对上华兰布灵布灵的两只大眼睛。</P>
“哎呦我的姑娘哎!”翠蝉又被吓了一跳,“您和姑爷可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都这么会吓人,姑爷还说让您多睡会呢。”</P>
“我哪里还睡得着。”</P>
华兰羞赧的笑笑,把翠蝉拉了过来。</P>
“官人去哪了?这几日不是不用上朝吗?是有急事吗?”</P>
“没有急事,姑爷勤勉,惯于晨间修习武艺,这会出去舞枪弄棒去了。”翠蝉答道,“您要起来吗?”</P>
“不要。”得知无事,华兰又躺了下去,“官人的好意不能辜负,我得再躺会儿。”</P>
翠蝉笑道:“您又不睡,还躺什么呀。”</P>
“我腰酸,腿酸,哪里都酸……”</P>
“哦~~~”</P>
……</P>
邢泽照例在校场耍弄活动了一番,又恐新妇冷落,便早早就鸣金收兵,打道回屋去了。</P>
华兰却是已经收拾妥当在等着了。</P>
家中虽无亲长需要见礼,可我有责任心的沈嬷嬷不会让她赖床,早早就过来叫起了。</P>
“怎么不多睡会?”邢泽一边净手一边问道。</P>
华兰眨巴眨巴眼睛:“官人如此勤勉,我怎好赖床?”</P>
“那是我的不是了。”邢泽笑道,“明日我与娘子一起,谁都不准早起。”</P>
“那可不行。”华兰将手帕递给邢泽,“若是耽搁了郡公大人奋发上进,我如何能对得起咱家的列祖列宗?”</P>
列祖列宗?</P>
邢泽暗笑,那你是不知道牌位上的名字都是现起的。</P>
这真不怪邢泽,不是他不想供奉,实在是他继承的记忆里就没有。</P>
列祖列宗不可知,只能选择成为列祖列宗。</P>
“娘子谁都不需要对得起,只要对得起自己就行。”邢泽擦手坐于桌前,“我娶娘子回来,是要予娘子一生喜乐安康,若娘子这也拘束那也顾虑,处处不得自由,那我这郡公节度使还当得什么劲儿?”</P>
“胡说什么。”</P>
华兰娇嗔一句,将看恩爱热闹的翠蝉和彩簪赶去上饭上菜。</P>
官人也忒不知羞,大庭广众之下,怎好如此示爱?</P>
要说也得晚上……</P>
单独说!多多说!想听!爱听!</P>
“官人心中有大抱负,切不可贪一时之欢而忘却志向所在,需得勤加努力,上报君恩,下馈黎民,如此方不负大丈夫所为。”</P>
“娘子教诲,为夫必当谨记。”</P>
“莫要作怪~”</P>
说是无事,但新妇过门,又怎么能真的无事,需要忙碌的小事杂事还很多。</P>
吴小六奉上人员名册和账册,又召集了各司仆从并亲卫认过府中大娘子。</P>
忠勇郡公府人手十分简略,华兰这边还没想好如何给府里补充人手,又被邢泽塞了对牌钥匙,拉去盘点家底儿。</P>
库房里,华兰眼睛瞪得溜圆。</P>
“这……都是咱们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