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回洛阳。顶点更新最快我没脸回去。”长安城里,曹真接到司马懿的来信,泪流满面。
“我不甘心!”夏侯霸带着哭腔,一拳砸在墙上。
“唉─!”夏侯儒一声长叹,悄悄落泪。
费曜也不甘心,按住腰间佩剑来回快步走动,激动得很:“退退退,从陇右一路退到关中,都还没喘上一口气,又要听敌人的话,退回到洛阳。等退到洛阳,又说要往哪里退?”
“你说什么呢?”郭淮觉得费曜真是乱讲话,竟敢说洛阳都可能不保。
夏侯霸有话就说:“这个司马懿,说是来帮助征西将军的,领了三万人马来。他到底和敌人交过手没有?这一路就退到黄河边去了!”
在他的记忆里,好像在陇右和敌人打的两仗,都是他在和马超对扛,司马懿的大军压根就没和敌人打过照面,撤退时他倒是跑在最前面,而且在陈仓时,撇下还在渭水狭道的曹真,说要救潼关。潼关没抢回,又不管长安城里他们的死活了,先跑到蒲坂渡口去了。
偏还是要说得那么好听,还是说要为大家保住退路!
曹真忍不住打个冷颤,倒不是急着埋怨司马懿,而是大家嘴里说的“退退退”。
“退退退。”连他都忍不住说出这个字来,“这一路都在退,正中敌人下怀。还在陇右时,敌人在后面追,嘴里喊的就不是什么杀杀杀,而是跑跑跑,现在都到了长安了,敌人还在说跑跑跑。这么说来,敌人似乎真的绝不只仅仅意在关中,真的想直奔洛阳了?”
他忍不住想让郭淮帮自己验证一下:“刺史大人,你说,这些日子,敌人到底攻过城没有?”
曹真的问话也提醒了郭淮,他一路回忆过去,最后满脸惊恐地摇头道:“算来算去,这关陇战事起,敌人到现在,除了攻下冀城,别的地方,好像不是他们骗进的城,就是我们自己人迫于形势,主动放弃的。”
“骗子!强盗!”夏侯霸咆哮起来了。
费曜也把过去这两个多月的战事仔细回想一遍,也是深有体会:“是啊,这帮家伙,就擅长制造混乱,然后大放厥词,乱我们军心。上次魏延偷出子午谷,明明没有来长安,却到处造谣说长安遭袭击,害得征西将军紧急从褒斜道撤离,也害得领军将军因军心混乱兵败陇右。这一回,又是让马超和魏延钻进关中,到处捣乱,又把我们从陇右给骗回来了。”
一直坐在那里低头叹气的夏侯儒闻言猛地一翻眼皮,暗自庆幸我可没相信谣言,一直坚守住了长安城。
“也不尽然。”郭淮现在也只能叹气连连了,“唉,说来说去,我们确实是低估了这些敌人,他们会骗人,也会打仗,更善于制造形势,利用形势啊。”
“我们绝不再上他们的当。我们就坚守长安城!我就不信,他们真敢置我们于不顾,全力去攻打洛阳。如果真这样,我们就去抄他们的后路!”夏侯霸面对曹真出主意。
曹真不愿回去,主要是丢不起这个人,但却要为大局着想,他记得前些天敌人的喊话,想起忘了问夏侯霸,他来的时候,洛阳是不是真的没有多少守军了。
郭淮也不知道怎么办,最后道:“算了,还是等皇帝陛下的旨意吧,这潼关都丢了好些日子了,洛阳应该很快会有旨意传过来。”
葛良也希望曹丕早点把曹真叫回去,为此早就离开长安了。
就在大家兵临长安城下安营扎寨的第二天,他就留下徐庶和马超分别堵住长安南边和西边,还特意叮嘱马超:“这些日子,你们斩获最多,还得了好几座城,立了大功了,只是骑士们也都累了,马也跑瘦了,就在这里休整一下吧。如果城中敌人敢出城来捣乱,你们再快速接应一下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