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梨小心翼翼的询问，她抬眼的时候，眼睛就像小鹿一样灵动。</P>

甚至还带着点小心翼翼的乞求意味。</P>

“你害羞？”</P>

傅归意最能洞察人的心思，几乎一下就能猜明白，这丫鬟在不好意思。</P>

“嗯……”</P>

沈梨点头，她还从来没有当过别人的面换衣服呢，即便这人是大小姐也不行。</P>

“可我应该见的，都见过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P>

傅归意不理解，她小时候就是由仆人伺候着梳洗打扮的。</P>

长大之后身上有了伤疤，便不愿意让人伺候了。</P>

“就是怪……”</P>

沈梨话说到一半说不出口。</P>

“怪什么？”</P>

傅归意眸光认真又真诚，她是真的想了解沈梨的内心想法。</P>

“怪羞耻的。”</P>

既然沈梨都这样说了，傅归意也不是强人所难的人，她闭上眼睛，声音温润，又带着点无可奈何的妥协和宠溺。</P>

“好吧，我闭着眼睛，不偷看。”</P>

能让傅归意这样无条件的答应事情的可没几个，即便是皇子们也不能。</P>

见大小姐真的闭了眼睛，沈梨这才小心翼翼的解着腰带。</P>

衣袍滑落腰间，粉嫩的香肩简直惹人垂涎，沈梨不是土生土长的古代人，自小细皮嫩肉的。</P>

说实在，肌肤比一些世家小姐都要好。</P>

就在她专心换衣的时候，沈梨眸光不经意的一瞥，她发现大小姐的脖子红了。</P>

沈梨这才察觉到不对劲，于是赶紧凑过去看，另一只手还在缓缓披着外袍。</P>

“您在偷看？”</P>

“没有。”</P>

傅归意回答的飞快，但她的呼吸开始不对劲起来。</P>

“大小姐，做人不能这样。”</P>

沈梨又不是个傻的，当然能察觉出来，某人不讲信用了，于是伸出手，胆子更加大了些。</P>

掌心蹂躏着傅归意的脸颊。</P>

“你骗我。”</P>

“我只睁开了一点点眼皮。”</P>

傅归意低下头，有些唾弃自己，怎么此刻一点规矩都不守了？</P>

可眼前人实在太好看，实在太得她的喜欢，以前母亲要自己读书时，傅归意总不能理解红颜祸水。</P>

心想，真有哪个皇帝傻到为了一个女人放弃天下吗？</P>

可如今，自己深有体会，才会知道帝王的纠结。</P>

沈梨当真是个红颜祸水，是独属于自己的红颜祸水。</P>

“睁开一点也是，大小姐，您言而无信了。”</P>

沈梨语气认真，仿佛是在真的生气。</P>

“是，我言而无信。”</P>

傅归意点头。</P>

“不过，沈梨，你能拿我怎么办？”</P>

“你浑身上下都是我的，你的卖身契也在我手里。”</P>

傅归意挑着眉毛，嘴角挂着一抹笑意，这一抹笑却让人不寒而栗。</P>

像是反派那独有的笑。</P>

沈梨确实不能拿大小姐怎么办，但此刻她也不想能屈能伸，而是直接把脑袋一偏。</P>

她眉毛微皱，显然是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