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哥!”李三月放下衣服,噔噔的跑过去,一把抱住嫣行胥,眉眼都是欢笑。
嫣行胥搂住李三月,拍了拍他的头。
“喂喂喂,我呢?这么大个我,你看不见吗?”
嫣幼良站在一旁看这没良心的人只顾着喊胥哥,完全不理睬自己,有些气短的伸出手捏住李三月的领子把人拽了出来。
“哦,幼良。”李三月瞬间变脸,没有什么感情地喊了一声他。
“没良心,太没良心了。”嫣幼良捂住心口,想他处理好自己的事情,马不停蹄来看独自待在外门的李三月,满心里想着,如果李三月一个人躲在屋里哭,要怎么安慰人。结果看他这么快就交到了新朋友,跟那个吴家小子一起回来,觉得自己白担心了。
李三月愣了会儿,猜到了这两人都是不放心自己,才不约而同跑来找他。内心不由得感到一阵温暖。
他像抱着嫣行胥一样,一把抱住了还在骂他没良心的人。
“谢谢幼良。”
小孩子声音还是奶奶的,圆润的脸颊上,一双桃花眼都是感动。
“哼”有些想再念叨几句的嫣幼良,被这一抱驱散了阴霾。傲娇的回抱了一下,真的只有一下下哦,然后快速推开李三月。
“瞧你这黏糊劲儿!太不男子汉了!”嫣幼良嘴硬的说。
“怎么样,邻居好相处吗?”嫣行胥倒是正经的多,拉着李三月的手,细心地问。
“还好。一个师兄不怎么说话。一个出去历练了,还没回来。吴家的,叫慈安,态度也很好。只是现在我们三人都分在不同的地方,以后想见面,肯定很难了。”李三月坐在椅子上,慢吞吞的说。
“不难,你以为被长老收了,就一步登天了?又不是人人都是蔚锦!我已经打听好了,从明天起,每天上午新生弟子都要去演武台,一起训练,下午打坐。反正,除了晚上没有在一起,白天我们还是能见面的。”嫣幼良说。
李三月有些放松下来,这样也好,起码白天还是能跟熟悉的伙伴一起学习。
嫣行胥从腰间佩戴的芥子空间锦囊里,拿出一本白纸。
他好歹是嫣家嫡系,又是双灵根,或多或少比其他人更多的了解修真之物。
从万宁离开时,他的母亲偷偷给他的芥子空间塞了这样一本白纸。
“这是传音的小道具。你每天要是睡不着,或者有事,就撕下一张纸,叠成纸鹤,用朱砂点睛,笔落下的片刻,对着纸鹤说你想说的话,说完了,就放飞纸鹤,我会收到的。只要没有离开五行道宗,又不是一些特殊屏蔽的地方,我都会收到你的纸鹤。”
嫣行胥的母亲,本意是希望他与宗门里面,其他氏族一起选上的优秀苗子,保持联系。但是他也有自己的考量,很明显,李三月更需要这些。他也愿意力所能及的,为李三月考虑的更多一点。
李三月抱着那沓纸,感觉眼圈热热的,又想哭了。
呜呜呜,胥哥对他太好了!
旁边的嫣幼良深吸一口气,看着嫣行胥的大手笔,想到自己口袋里,这几天自己缝制的小兔子布偶,觉得拿不出手了。
虽然为了缝这只兔子布偶,他的手指被扎了无数次,还得避开人群,偷偷摸摸的半夜缝。
别问为什么半夜缝,他自认一个男子汉,要是被人看见缝这种东西,不要脸面的吗?
也只有李三月这个小哭包,动不动哭的跟个红眼睛兔子似的,弱唧唧,才需要安抚了。
真男人,从来都是勇往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