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凡失望的眼神下，姥姥毫不客气地收起宝珠，走到王凡和小雪面前，来回看了看二人，然后对王凡说：“你小小年纪就学会了脚踏两条船，怪不得露露哭得那么伤心。”

姥姥一摆袖子，王凡从僵持中挣脱出来，小雪还僵在那里，眼中露出急切的目光。

“离开这位小姑娘吧，欺负露露的事，我就不追究了。”

姥姥转过身去，没有给王凡留下商量的余地。

王凡压住怒火，朗声说道：“前辈此言差矣。”

“哦？”姥姥转过身来，没有想到王凡会这么说。

“其一，我和露露萍水相逢，不存在欺负她的说法。”王凡理直气壮地说。

姥姥哈哈大笑，“露露为你伤心欲绝，你竟敢说萍水相逢，没欺负她，你这个负心汉做的可真是大义凛然啊。”姥姥每一个字中都带着嘲笑。

“我不知道前辈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也许露露姑娘对我有误会，可叫她与我当面对质。”王凡心想，我和露露仅仅见了一面，哪有什么瓜葛，难道还真有什么误会吗？

“好好好，我先不跟你理论这个，待会自有分晓，你继续说下去。”姥姥没有立即找露露对质的意思，摆了摆手。

“其二，小雪姑娘是我的贴身丫鬟，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服侍我，一直跟在我的身边，我们又没有做错什么，凭什么让我离开她；其三……”

没等王凡说完，又被姥姥打断，“贴身丫鬟？是露露误解了吗？”姥姥思索了一下，“你接着说。”随手放开了小雪，小雪委屈地站在一旁，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想到公子拼命维护她，稍有些宽心。

“其三，前辈喜欢别的宝贝，我王凡上天入地也想办法弄到，可是那宝珠关系到我的修炼前途，请前辈还我。”王凡尽量客气地想要回宝珠，看姥姥也不是不讲道理之人，这么明着抢，怎么也说不过去吧。

“小子，你以为这珠子谁捡到了就是谁的吗？”姥姥没好气地说，“你可知道这珠子的来历？”像是在回忆一段往事，“这珠子乃是精元所化。”

“精元所化！”王凡愣住了，宝珠是青虚宗一个堂主所送，王凡哪里知道它的来历，入神地听着姥姥的讲述。

原来，一千多年前，灵忍宗的创宗祖师玉灵子和青虚宗的创宗祖师青虚子，是东州乃至整个五州的修炼奇才，并称“东州二子”。

两人十分要好，私下里经常有往来，但是青虚子五元同修，实力明显高出一筹，玉灵子始终不及，直到遇上了姥姥这一族，灵龟族女子元瑶，才改变了命运。

那天，玉灵子在东海海域寻找一味配药的灵材时，击杀了一个守护灵材的妖将，惹恼了海底妖族，被两个妖王带领一群海底妖怪追杀，身负重伤，眼看就要陨落时，被一个女子以龟隐术屏蔽气息，躲过了追杀。女子便是元瑶。

在为玉灵子治伤期间，两人谈的十分投机，都对不同族类的对方产生兴趣，一起探讨修炼心法，互相切磋，互通有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