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梦境中的事情会真实发生。</P>

程景默说：“饭还没煮好。”</P>

“吃什么饭啊！”于向念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快走快走！”</P>

“我换换衣服。”</P>

现在五点半，南城的夏季八点左右太阳才落山。</P>

程景默穿着便装骑上单车载着于向念，来到了山脚。</P>

没有路，单车骑不上去，两人只能徒步上山。</P>

一路泥泞到了山崖边，地上只有密密麻麻的脚印，现场痕迹完全被破坏了。</P>

“我下去看看。”程景默站在崖边，向山崖下看去。</P>

“别去！”于向念拽住他的衣角，面露怯色，“就我一个人在上面，我怕有人把我也推下去。”</P>

程景默：“···”不知道该说她谨慎还是有被害妄想症。</P>

于向念说：“反正山崖下面也不会有人下去，我们明天再叫两个人来又下去看，今天就先找找上面，看有没有发现。”</P>

昨夜下了一夜的雨，所有痕迹都被冲刷干净，今天一天，又有那么多人来过这里看热闹。</P>

即便是程景默这么擅长野外侦察作战的人，在四下搜寻了半天，也没有任何发现。</P>

太阳已经落山，两人无功而返。</P>

下山的路很滑，于向念走一步滑两步，程景默伸出手说：“抓住我。”</P>

于向念毫不客气的抓起他的手，握住。</P>

他的手掌厚实，还有很多茧子，握上去感觉踏实温暖。</P>

程景默推测说：“既然先实施强奸，这里应该不是第一案发现场。昨晚那么大的雨，疯子总不可能在雨中进行。”</P>

毫无所获的于向念有些泄气，“电视剧里播放的那些变态，就喜欢在雨夜里先奸后杀。”</P>

程景默欲言又止。</P>

其实他想说，雨水温度那么低，冲刷在那部位，冰冰凉凉的，应该是没实施侵犯的欲望。</P>

程景默想了想又问：“能跟我讲讲，你说的那些变态，作案的手法和规律？”</P>

两人探讨着变态作案的话题，一路下了山。</P>

回到村里，还听见大家议论这件事，两人也凑过去听听。</P>

在探知疯子的住处后，两人都去了疯子住的地方。</P>

于向念站在疯子的住所前，都惊呆了。</P>

说是人住的地方，不如说是一个牲口圈。</P>

这是一个土基围城只有十多平米的“房子”，其中一面开着一个仅一人可出入的口，连门也没有。</P>

“房子”里面铺着的是稻草，还有几件破破烂烂的衣服。</P>

破烂的茅草屋顶，漏雨漏的地面的稻草都湿了。</P>

站在入口处，便能闻到里面散发出的粪便的恶臭。</P>

于向念捂着鼻子，嫌弃的说：“这也是人住的地方？”</P>

她没注意到，程景默听到这句话脸色变了。</P>

他弯下身子，垂着眼帘进去里面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什么。</P>

“应该也不是这里。”他沉着声音说。</P>

两人还是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