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几乎是掐指一算，看着这父子两人的眼神都不一样起来了。

这还真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

这人就是自己之前一直想要找的那个，害死顾悦的凶手。

暖暖也没想到这个事情会这么巧。

刚才这冥冥之中的指引，就是让她找到这父子两人。

让这两人为自己曾经做的事情付出应有的代价。

这件事情，即便是过去了这么多年，但是该偿还的时候，一个都跑不掉。

即便是现在跑掉了，在不久的将来，报应也会找上门的。

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而且就看着刚才的情况，这父子两人这种事情还真没少干。

而这其中害了多少人，真的不得而知。

“这位伯伯，你还记得顾悦吗？”

暖暖奶声奶气地问道。

这话刚落，那边的吕仁差点就瘫软在了地上。

要不是吕旭扶着他，估计就直接坐在地上了。

这会他看向暖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这个孩子，为什么会知道顾悦。

当初这个事情，他自己也承受了很大的压力，不过随着时间的慢慢推移，他对这个事情也渐渐淡忘了。

那个时候他迫于无奈，选择离开了当初的生活圈，去了另外一个城市生活，这件事情才渐渐平息下来。

而在另外一个陌生的城市，也没有人知道他曾经做了些什么。

他又像是一个正常人一样生活着。

这也是到了老年的时候，儿子有点出息，说接他们夫妻俩到京都，这才到了这边。

只是没想到，这刚到，就碰上了这种事情

他惊惧的眼神看着暖暖，试图想要从暖暖的嘴里听到些什么，但是暖暖却不说了。

而是歪着脑袋看着他，“看伯伯你这个表情，看来是认识了，就是不知道，你现在还是跟当初那样，毫无愧疚吗？”

毫无愧疚吗？

这一声质问，就像是有回音一般，一声声地敲击在了吕仁的心里。

让他之前一度用来安慰自己的理由都瞬间崩塌瓦解。

愧疚吗？

真的能做好毫无愧疚地过一辈子吗？

午夜梦回的时候不会做噩梦吗？

或许开始的时候会的，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的，他也说服了自己。

「这不过是一场意外而已，谁也没想到顾悦的心里承受压力这么差！」

「这要怪只能怪顾悦自己，要不是他跟别人不清不楚的让人误会，他就算是在背后说她，别人也不会相信啊！所以归根究底，就是顾悦自己不自爱导致的。」

「这件事情就连警察都没办法定罪，法律都没办法拿他怎么办？这就是顾悦自己的命，」

「是顾悦自己命不好，怪不了别人的」

他无数次用这样的话来给自己洗脑。

有的时候，说的次数多了之后，就连他自己都相信自己所说的内容了。

已经开始有些分不清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了。

人有的时候，果然都是擅长欺骗自己的。

就如吕仁一样，骗了自己大半辈子，这件事情他以为就这么过去了。

但是却没想到，自己唯一的儿子，也跟自己一样，长了这么喜欢说话的一张嘴。

也造下了不少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