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司空厉没有接着上面的话继续说,反而先宣了秦欢。
乌泰心里七上八下,宁王素来不与任何党羽结交,而他的女儿却在此时出现,他也摸不准这个长乐郡主是何意。
“拜见陛下!”秦欢入殿行礼,她刚刚在外面听见里司空厉要废储的声音,索性赶到的及时。
“起来吧。”司空厉脸色好了些,“长乐郡主在峪州立下大功,先是破了奇案,又查出私下采矿的反贼,朕的赏赐还没拟好,你就连夜赶回了京城,可是有什么要事?”
秦欢在峪州的折子早就被送回了京城,司空厉心情大好,对她也格外照顾。
“臣女的确有事要奏,只是事关太子,臣女不敢说。”秦欢猜不透皇帝对太子的态度,试探性开口。
司空厉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语气冷淡,听不出里面的情绪,“你说,朕恕你无罪。”
秦欢扬起头,“臣女有证据可以证明,太子并没有杀害贺丞相,请陛下重新审理此案!”
乌泰眼皮猛抬,激动的放在官袍中的手微微颤抖,而也有些人,视线变得阴暗起来。
“三司查了十天无果,你有什么证据?”司空厉问。
“证据便是这把匕首。”秦欢指向大理寺卿手中的物证。
三司长官互相看了看,皆是不明所以。
司空厉也望了眼匕首,“说下去。”
“臣女在来的路上,听闻太子乃是在宫中杀害贺丞相,当晚宫中设宴,太子全天都在宫内,且有婢奴跟随,请问此事可否属实?”秦欢询问三司长官。
“下官盘问过宫人,此事属实。”大理寺卿如实答。
“既如此,那太子便没有嫌疑了。”秦欢如释重负般。
三司和殿内诸臣皆疑惑,大理寺卿反问,“郡主如何判定?”
秦欢让大家看清这把匕首。
“太子居于东宫,衣食住行皆有记录,太子喜好奢华,无论从衣物还是用品,皆从上品中挑选,东宫中甚至连剑鞘都是镶金戴玉,太子喜好的兵器没有一件凡品。
反观这把匕首,质地粗糙、形状普通,没有任何亮点,怎么看都入不了太子的眼。
而且太子出入皇宫每次携带的物件都会记录在册,东宫和太子出行记录中,都没有出现过这把匕首,太子当日也没有离开过皇宫。故而这把凶器并不为太子所有。”
对于司空浩言的秉性大家多少有些了解,毕竟是从小册封的储君,用品喜好上皆乃上乘。
大理寺卿凝眸,“若殿下有心谋杀,找一把这样的匕首何难?”
秦欢就等着他这么问,“大人说错了,太子殿下不是谋杀,而是光明正大的承认杀人,他从来没掩饰,所以何必费劲弄一把自己不喜欢的匕首来杀人?殿下没这个必要。”
乌泰喜上眉梢,要不是先前求情已经惹陛下不快,他肯定要附和几句。
大理寺卿不认同,“太子已经认罪。”
秦欢朝殿前拱手,“认罪为实,但案情有疑也是事实,事关人命和太子清白,请陛下给臣女七日时间,臣女定查清此案,给大家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