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晏辞声音听起来很冷沉,“不怕我走了?”
温宁猛的抬头,声音有些发颤,“你要走?”
看她急了,陆晏辞眼神变得柔和了一些,“我就在门外,你弄好了叫我。”
温宁轻轻的嗯了一声,咬了咬唇,软白的手交握在一起,小声的道:“你别走太远了,就在旁边。”
过了一会儿,温宁收拾妥了,便自己摸索到洗手台洗手。
这一天出了许多汗,她感觉头发都有异味了,整个人也快要馊了,想了下,便摸索着要往旁边的浴室走。
刚走了两步,大概碰到了花瓶一类的东西,那玩意儿呯的一声掉在地上,发出破裂的脆响。
她吓了一跳,下意识的蹲下去摸。
这地,门打开了,陆晏辞走进来,看到温宁正蹲在地上摸索着碎掉的瓷器花瓶。
他皱了皱眉,把她拉起来,“弄好了怎么不叫我?”
温宁被碎瓷片扎了一下,赶紧把手藏到身后,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一样垂着脑袋:“小叔,我这个样子是不是很麻烦?很讨厌?”
从小到大,只要做错一点事,就会被各种嫌弃,严重了还会挨打,这次打碎了一个花瓶,她下意识的就认为自己犯了严重的错误。
她声音有些颤,“我弄碎了花瓶,你要惩罚我吗?”
陆晏辞目光沉了沉,里面染上了一层冷意,拉过她的手检查,看到她小小白白的指腹上有细小的伤口,上面还冒了一串血珠子。
他把手指拉到自己唇边亲了亲,低低的问她,“疼吗?”
温宁慌乱的把手缩回去,摇头,“不疼,手脏,不要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