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风行没再说话,转身出了房间,跃过阳台的护栏走了。

感觉到厉风行走远了,温宁快速的进了卫生间。

几乎是没有犹豫,她扯掉了身上的衣服,站在喷头下,拼命的搓洗着自己。

尤其是被厉风行碰过的地方,被她搓得通红通红的,几乎都要破皮了。

不知道洗了多久,她感觉不是那么难受了,才从浴室出来。

一出浴室,就看到陆晏辞坐在靠窗的软椅上,盯着她的眼神格外凌厉和冰冷。

在那种目光的注视下,温宁有一种所有想法被一眼看穿,无处遁形的错觉,她不禁头皮发麻,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小步。

其实从最初到现在,陆晏辞从未真正碰过她一根手指头,可她就是怕他。

这种怕,仿佛是刻进了骨子里,融进了基因里,她在他面前,总有一种赤果果被他看透的感觉,就像在太阳底下无处藏的影子一般无助。

手下意识的就藏到了身后,连头也不敢抬,她小声的道:“小叔,你不是在谈事吗,谈完了吗?”

陆晏辞的目光盯着她的手,眼神变得越发的阴郁,语气也冷得像在掉冰渣子一样,“刚才有人进过你房间?”

温宁吃了一惊,身子不自觉的抖了一下,藏在身后的手握得死死的。

他都知道了?还是厉风行给他说了什么?

不过,她是不会承认的。

她摇头,脸色有些苍白,声音又软又小,但很坚定:“没有!”

陆晏辞死死的盯着她,优越的下颌线绷得紧紧的,连带着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带了一层寒意。

这是他发怒的前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