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她没有穿鞋,这院子里的基石全用的那种细碎的小石子,她白嫩的脚心上这会儿全是细小的口子,有些渗出了红红的血丝,看着就疼。

不过,她好像没有什么反应,脑袋搭在他肩膀上,看着他拿了湿纸巾把脚擦干净,再涂了一些酒精。

伤口碰到酒精是很痛的,温宁也痛得脚不停的缩,但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整个人缩在他怀里,就像受了委屈却不敢找家长告状一般,眼神有些惴惴,更多的是迷茫。

陆晏辞一边给她上药,一边低声道:“疼吗?”

温宁不说话,只是拉着他的衣服,低着脑袋,神情焉焉的。

陆晏辞眸色微闪了闪,“疼就说出来,想哭也可以。”

温宁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有些躲闪。

过了好一会儿,才小声道:“可以哭吗?”

她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哭过了,就算是前些天被陆晏辞欺负得狠了,想哭得厉害,但也强忍着没有掉一滴眼泪。

这么多年了,似乎已经忘记了该怎么哭。

也不敢哭。

小时候被父亲打的时候,越哭打得越厉害,后来到陆家,被陆雪等人欺负的时候,要是敢哭,那下手就更重了。

所以,在她潜意识里,眼泪是最没用的东西,除了让自己受到更痛苦的伤害外,一点儿用也没有。

陆晏辞手一顿,眸子里的阴郁更浓了,“可以,刚才陆雪是怎么哭的,看到了吗?想哭的时候可以那样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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