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时间线,厄尔匹斯王庭,剑之庭,
“嘶……”
堪倍拉手中的笔因他的突然失力而滑落在案,笔尖的墨汁迅速蔓延到整张文件上。
“啧!”
这段时间以来,他的右手总是莫名感到幻痛,近乎撕裂般的痛楚让他根本无法发力。
本以为是年轻时练剑留下的暗伤,然而经由医师治疗却没有丝毫缓解,就连仪式师都没有发现诅咒的痕迹。
……
“呵呵,许久不见了,堪倍拉。”正当他抓着手腕打算以痛制痛的时候,一个与他年龄相近的中年人笑眯眯地走了进来。
“哎哟!这是手伤又复发了?”
任凭堪倍拉怎么遮掩,这个人还是一眼就看见了文件上的污渍。
“果然,哪怕是“王庭之剑”也有锈蚀的一天啊……一定过去为了王庭付出太多了……”
“只是批复太多文件,手有点麻而已。”堪倍拉面不改色地挥了挥手,“倒是你,坎雷斯,你已经闲到这种地步了?”
“别把我看做是多么贪财的人嘛,毕竟我还得看看我的老朋友,我的好朋友,对吧?”
“有话直说,最近噩梦海的动静你不是不知道。”
“这么重要的事我难道还会……”
“别对物资下手。”
“那是自然。”
两人突然陷入了沉默。
“嗨,居然被你带偏了。”坎雷斯别开脸,松了松自己的领带。
“那么,你究竟有什么事,还要浪费你宝贵的时间呢?”
“关于某个人,”没有理会他的阴阳怪气,坎雷斯随意道,“你的好女儿。”
“……”
虽然堪倍拉没有开口,但坎雷斯还是看到了他挑动的眉头。
我就知道。
厄尔匹斯王庭的人们看到的都是“王庭之剑”,而同为王庭掌权的人才能看到“堪倍拉”,看到他不为人知的一面。
“……说吧,她干了什么?”
“她去接触灯塔了。”
虽然心里已经胜券在握,不过坎雷斯还是一副平淡的样子,毕竟他们的合作不止于此,总不好太过跳脸。
“……呼。”堪倍拉反复握拳,消化着这个不合时宜的消息,“还不知道是不是好消息,更何况,我并没有收到情报。”
“什么?我还以为你早就知道以前传来的是假消息了。”
“咚——”
“……你直说,你继续。”堪倍拉将那张沾满墨汁的文件挡在桌上的凹陷里,努力平缓着语气,“我玩不懂你们商业上那些框框道道,你只说。”
“只是这些,我也只是过来提醒一声而已。”
“既然说完了,我就不打扰你了。”不打算触他的霉头,坎雷斯背过身去,几步就跨出了门。
“……啧!”
这事很麻烦。
非常麻烦。
与之相比,自己收集情报的人全都没了都只能算小事。
接触灯塔。
简单的几个字却让他不得不准备收拾烂摊子。
芙拉卡想怎么做,她就能怎么做,因为对她来说,自己只是一个组织的首领,甚至可以是以个人的名义。
然而他这个“父亲”的身份,就会给一些人可乘之机。
即使芙拉卡只是养女,即使芙拉卡是刺杀他未成之后逃脱的。
且不说别有用心之人,单就现在都还有不少人认为芙拉卡的背叛是他一手促成的圈套,因为他几乎没有动用力量去截杀甚至只是关押过她。
单是灯塔就能拿这件事为要挟,毕竟芙拉卡究竟做了什么,有没有谈妥并不重要,因为受益人不会是厄尔匹斯,反倒是原本厄尔匹斯就要在异兽的问题上仰仗灯塔。
物资供应并不困难,只是一座灯塔罢了,反正那位魔女也没有要很多珍惜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