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溪惊呼一声,吓得想要下床却被男人摁住了一边脚踝。
他微热的指腹摩挲着脚踝凸起的骨头,眼神没什么温度,“不是有话说?”
明溪不敢惹怒他,忍着痒意,说:“我拉下好多课,明天可以回去上课吗?”
“我帮你辞职了。”
明溪瞪大眼,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木讷地问,“什么?”
傅司宴说:“我跟你上司打过招呼了,不用上班不开心吗?”
明溪心底一百句国骂,想着好好谈,忍了忍还是没忍住。
“傅司宴,你凭什么帮我辞职?!那是我的工作,我没说要不做,你凭什么自作主张!”
这个霸道专横的男人!
她真是气坏了。
“为什么?”
他另一只手捏了捏她的下巴,轻笑,“因为我是你男人。”
这个笑森冷,恐怖。
明溪不自觉地抖了抖。
生怕一个惹他不快,又会像那天晚上一样,受整夜的罪。
她小声软软道:“傅司宴,我说的都是真的,我跟薄斯年真的没什么,你能不能不要因为自己的臆想就给我加那么多罪名?”
“臆想?”
傅司宴重复一遍,语气意味不明。
明溪点头,拼命解释,“我和学长真的没关系,是你想多了。”
说完她就想捂嘴,情急之下又把学长这个称呼叫出来。
她忐忑地看向傅司宴,怕他不高兴。
男人眼眸锋利,森冷吐字:“你在薄斯年手下的公司上班,是我多想?”
明溪听不懂,什么叫她在薄斯年的公司上班?
从没听说她们公司跟薄斯年有什么关联。
傅司宴手机上打开一份文件,递给明溪。
明溪发现原来教育连锁在她入职的第二天就被薄斯年收购了。
现在的老板只是挂名老板而已。
她慌张解释道:“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这事。”
傅司宴眼神冷漠,显然不信的样子。
明溪慌极了,她不想再被关着了。
“真的是他威胁我,不信你让我去跟他对峙!”
“对峙?”
傅司宴扯了扯唇,讥诮道:“你跟个活死人能对峙出什么来?”
“什么?”
明溪不敢置信看着他,“薄斯年他”
“他变成植物人了。”
明溪只觉得脑袋轰一下!
她还以为薄斯年最多会落下些残疾,却没想到竟然成了植物人!
明溪的震惊更像是心疼,在男人眼里格外刺眼。
傅司宴深黑的瞳重重一眯,“心碎了?”
明溪被他问得一愣,摇摇头道:“没有,我只是有点不能接受。”
毕竟是认识很久的人,要说一点情绪没有也不可能,她也不是那么冷血的人。
何况薄斯年虽然坏,但确实没有对她造成实际的伤害。
最后一刻,也拼死保护了她。
明溪的出神让傅司宴心里的不快一点一点堆叠起来。
五天没回来,就是怕自己失控,再伤害到她。
他也试图说服自己不介意,可真相却一件更比一件令他想毁灭!
男人眼眸倏暗,猛地把她推倒在床上,手从下摆探进来,要做什么不言而喻。
明溪吓坏了,颤着声解释道:“傅司宴,工作的事我不知道,威胁的事也是真的,你到底要怎么才能相信我?”
傅司宴眼眸幽深,像晕开的雪,“那你解释解释,为什么薄斯年要把他名下的所有财产都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