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话的声音，有些吃力，这话就像是耗尽她所有的力气似的。

“所以，你选了司家？”他道。

“是，我选了司家。”她回道。

他盯着她，“那么如果当初你知道是云易集团的继承人，你会选我，还是选司家？”

她的睫毛颤了颤，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脸庞，他一直以为当初他们在一起的那两个月，她并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但是其实，老爷子在给她选择题的时候，就已经告诉过她，他的真实身份了。

——“倾染啊，那个男人，是云易集团的继承人，云家的独子，所以他未来的妻子，必定不会是像你这样的孤儿，我之所以知道这事儿，是云家派人来找我了，所以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

——“若是你不和他分手，继续留在司家，那么云家那边只怕会把矛头对准司家，我不会让司家因为你，而遭遇这种可能覆灭的事情。如果你和他分手的话，那么你继续留在司家，一切都还和以前一样。”

老爷子没有逼她，只是把所有的利害关系摆放在了她的面前，让她自己去做出想要的选择而已。

而她，最终选择了留在司家，因为她不能毁了老爷子最重视的司家，也没有信心，她和云在勋，真的可以云家的刁难，最后真的在一起。

因为那时候的云在勋，还太年轻，就算他是云家唯一的继承人，可是他的羽翼并未丰满，甚至他从小到大，都没经历过什么挫折，一直以来都是一帆风顺的。

而她，和云在勋不同，她经历过坎坷，经历过世道的黑暗，所以更加珍惜现有的生活。

更何况，她和云在勋，认识不过只有2个月都不到的时间。

这时间，太短，太短。

在漫长的人生中，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

只是她没想到，在五年后，她和云在勋会以这样的方式再重逢。

她走投无路，只能司马当活马医去求他，甚至她都做好了被他狠狠羞辱一顿，然后无功而返。

可最后，他是羞辱了她，却也答应了她的要求。

“说啊，怎么不回答了？！”他的手指掐住了她的下颚，打断了她的思绪。

下颚，泛着一抹隐隐的痛意，她深吸一口气，正要开口，云在勋的声音再度响起，“于倾染，你可给我想清楚了该怎么回答！”

他脸上的表情，就仿佛在告诉她，她这一次的答案，必须是要选择他，否则的话，只会惹恼了他。

可是于倾染的口中，却依然还是——“我选司家。”

她不想说谎，如果时光再重来一次的话，那么她还是会选择司家，毕竟，她选择司家，对所有人都好吧。

“你——”他瞪着她，突然狠狠的咬住了她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