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凌修怔怔地望着她，泪如雨下：“清儿，我带你回家，看看我们的儿子。”</P>

黑色如墨的天空开始倾盆倒雨，哭诉这个女孩的离世。</P>

………</P>

宋凌修一身素镐，出现在陈星志的面前，将一只锦盒递给了他。</P>

他打开一看，里面放着一把染血的折扇和一支折断了的钗头凤。</P>

宋凌修沙哑着声音：“你死后，清儿就活成了你母亲的模样，开始唱戏，念书。”</P>

“因为她知道你很爱自己的母亲，所以她就想着：你会不会看在你母亲的份上，天天入她梦，减轻相思病带给她的苦痛。”</P>

陈星志盯着锦盒中的东西，许久，才将那支折成两节的钗头凤从盒中拿起，细细摩挲。</P>

这钗头凤是母亲的遗物，被幼时的自己拿到店铺换钱了。</P>

苓儿，她为了我……竟赎回了它。</P>

陈星志将钗头凤放进锦盒，而后拿起那柄染了血的折扇，碎步，捻指开扇。</P>

扇面半掩住他那张清秀的脸蛋，泪水悄然地滚落在他的颈脖上。</P>

清儿为他报仇，付出了一身荣耀、自由、性命、与仇人同榻而眠。</P>

她想唱的那一台戏，不是为了受世人追捧，成为至高无上的角，而是为了他能入她梦，减轻她的相思苦。</P>

至此，陈星志时常登上早已破旧的戏台，绯红着眸子，执一把折扇，戏唱：“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P>

何瑜牵着狗，立在月下，唉声叹气：“即使你唱破嗓子，她也不会穿过人群，回到你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