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有仇不报非君子”,是该让宋凌修体验一把被收拾的滋味。</P>
这天晚上,一行人天南地北地聊,吃完烧烤又去唱K。</P>
陈云在包厢里学着迟郁,偷偷喝了一口啤酒。</P>
“啧,可真难喝啊!”陈云皱着眉头,将玻璃杯推到一边,有点不太理解为什么大家都爱喝这种东西。</P>
活动结束时,已经到了凌晨一点,迟郁送陈云回家,王江冬和陈星志送沈吟回家。</P>
陈云在一楼洗漱完,上楼时有些兴奋,哼着小曲踩着轻盈的步子往黑黢黢的楼梯间走。</P>
到了台阶上她才想起灯已经修好,她欢快地跺跺脚,待声控灯亮起,她继续往上,抬眼间瞥见到什么,惊骇地后退一步,几秒后,才不可置信地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P>
“郁哥,你咋在这儿?”</P>
吓死个人!</P>
迟郁就坐在拐角处的阶梯上,手耷拉在两膝盖间,此时一脸的阴郁,似乎已经在这儿待了好长一段时间。</P>
“你说呢?”他不答反问,一双沉潭古井似的眼,冷冷地盯着她。</P>
“......”陈云被问懵了,她咬咬唇,不敢与他直视,结结巴巴地回,“我、我不清楚......”</P>
“呵。”迟郁坐在阶梯上,嗤笑。</P>
头上的灯就在这刻忽然灭了,徒留深不可测的黑。</P>
陈云觉得他的言行举止都挺怪异,令人毛骨悚然。</P>
她迅速地跺一脚,等灯再次亮起,低着头迫不及待地往上走,边走边对他说:“郁哥,你回房吧,地上很冷......”</P>
她经过迟郁身边,抬脚正要从狭窄地夹道上跨过去,却见迟郁抬起手,抓住她的手,一扭。</P>
“啊——”陈云低呼一声,再次被他拉住,往下倾倒,稳稳地坐落到他双腿间。</P>
“你!”陈云拧着眉,直起上身,又惊又气。</P>
她语气变得怒不可遏:“迟郁,你有病啊?”</P>
迟郁感受到她滔天的怒气,她的不可理解,他却没有解释,只是保持原有的姿势,双手不松懈地紧搂住她。</P>
“喂,你再这样,我喊人了——”陈云愤懑地在他怀里挣扎:“姑母要是看到你这样,会被你吓坏的!”</P>
迟郁却无动于衷,下巴倚在她的肩膀上,手还往她腰上去靠。</P>
“你个色狼——”</P>
前两次他是生病不清醒,对她举止亲密,她还能理解。但现在他又没生病,他的所作所为已经严重不符合朋友间的行为范畴了。</P>
陈云被他的一系列动作给吓得不行,张嘴就要咬他近在咫尺的脖子,以示威严。</P>
可就在她的嘴唇碰上他脖颈上的脉搏的那一刻,她感受到他在发抖。</P>
“你怎么了?”陈云放弃咬他,手足无措地,抬手拍拍他的肩膀。</P>
“冷。”他僵硬地吐出一个字。</P>
“回房就不冷了,现在就回房。”陈云慢脱离他的怀抱,站起身,扶着他便要往上,却听见他说:“去你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