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无情的人,不是我,是她。”
顾宴摇头否认自己无情,墨小唐那才是真正刻骨铭心的无情之人。
谁会相信,墨小唐嫁给他,却不曾为他动过一次心!
墨小唐尽心治好他,一心所求的就是一纸和离书,想要一个人潇洒快活。
要不是他厚着脸皮将人强留在自己身边,人早就不知道去哪了!
是他命里缺她,而她命里却不一定要他,这就是顾宴与墨小唐二人的真实关系。
可惜,这个真相,顾宴是不会告诉赵至盛这个情敌。
一个人快活自在,两个人是情趣生活,三个人陷入纠缠只会你死我活。
赵至盛呵出一口冷气,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直接转移话题,“父皇要镇北将军留一子在京,才会将北荒兵权交给他,这事你和将军谈过了吗?”
顾宴挑眉,“谈过了,萧羌留京。”
闻言,赵至盛一脸震惊,“萧羌?这是要将萧家嫡长子留京?”
“萧定北的决定,我也很意外。将萧家嫡长子留京,他给出了最大的诚意。”顾宴说到这里,继而说道:“萧羌打算从商。”
“什么?!”
赵至盛迷糊了,不知道要如何面对这个事儿。
萧羌少年征战,在军中立功不少,如今骁骑参领,正四品官员。父皇怕萧定北有异心,怕他为祸害大晋,才会要求他留人在京为人质,是并不真的想要为难萧家人的啊。
要不然,父皇也不会赐婚,把萧宁指给他为太子妃。
明明要重用萧定北,才会有一颗糖一棍棒的举措。
赵至盛抚额,头疼不已,“萧羌真去经商的话,父皇怕是要气晕过去。”
“这个,就得你去哄了。我该做的,都做了。”
顾宴嘿嘿一笑,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让赵至盛看得咬牙切齿。
表面上,二人恢复如常。
赵至盛朝顾宴挥手,“你去找她吧,天寒地冻,早些回去。”
“别再爱她。”
“好。”
赵至盛点头,目送着顾宴的离去。
抬首看了看阴暗的天空,大雪纷飞,寒气冻骨。
伸手接大雪,雪花落在他修长的指尖,很快就化为冰水。
赵至盛喃喃自语,“我答应你不再爱她,却做不到答应我自己。我对她是妄念,终于无果……”
身披红袍,娶的人不是她。
赵至盛压下内心酸涩,认清了自己的身份。
他是大晋太子,无法像顾宴那样肆意的做自己。
顾宴可以不纳妾、不收通房,只守她一人。
可他赵至盛是大晋储君,身负为皇嗣开枝,不该陷于儿女私情,他的心应该放在国事上。
努力将情殇收回心底,赵至盛昂首阔步回到喜厅,与宾客们举杯饮酒,来者不拒,宾客散去后,他也成功的将自己灌的酩酊大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