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小越越背着一把阔剑,小跑地跟在享范剑身后,向着卧南城外走去。
几十分钟后,在一片坟地里,享范剑正上着香,对着一座座坟墓道:“婉儿,惜儿,任范这次定会为你们报仇雪恨,以慰你们在天之灵。弟兄们,你们大哥来看你们了,希望你们能原谅大哥,来生我们还是兄弟。”说完享范剑磕了三个响头。
越云蓬则是跟在享范剑身后,重重地磕头,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说。他心里感觉得到,这是范剑哥心里的痛,如果范剑哥说起,那他一定会倾听,如果范剑哥没有和自己提及,那他一定不会去追问。
天空渐渐下起了小雨,越云蓬跟随着享范剑回到卧南城,找了个客栈。房间内,享范剑说道:“今晚你吃完早点睡,范剑哥出去办点事情就回来,明天范剑哥带你去皇庭城。”
越云蓬一听,拉着享范剑的手,一眼恐慌低声道:“范剑哥,你一定会回来的对吧!以前我父母也是说晚点就回来,而我却等了他们好多年,他们却再也没有回来。”
享范剑心头一酸,摸了摸越云蓬的脑袋道:“放心,范剑哥一定会回来的。”
夜晚,原本喧嚣的卧南城街道已经空无一人,家里户户都房门紧闭,一片漆黑,只是偶尔几个大户人家家里还泛着些许灯光。就连卧南城城主府也相差无几,只有城主府的一间书房内还灯火通明。
书房内,卧南城城主卧南华正在欣赏着一个当地士绅送给他的,一件价值不菲的古画。卧南华小心翼翼的拿起古画端详,生怕一个不小心会损坏了古画。
突然,一柄剑光划破古画,卧南华还没来得及发作,剑尖已经直指自己的喉咙,吓得他一动也不敢动。
“大侠,饶命,不知大侠夜闯我城主府所为何事,我卧南华不知何处惹到了大侠!”卧南华紧张地询问着眼前这个脸带面具之人。
“卧南华叔叔记性看来不是很好嘛!小侄此前和弟兄们只不过借了卧南华叔叔一个痰盂,当天我37名弟兄便被人杀害,我也被人打成重伤。而今卧南华叔叔尽然说不知道哪里惹了我。”
“你…你是任范!”卧南华哽顿得惊呼。
享范剑慢慢摘下面具,一脸笑容地盯着卧南华道:“正是小侄。”
看清楚享范剑之后,卧南华扑通一下跪倒在地,无比急切慌张地说:“贤侄,哦,不,任大侠,当日造成陶璐居之祸的人不是我啊。当日大侠从我这里离开,我还特意嘱咐了我府中之人,万不可开罪与大侠,本人乃是想与大侠交好,岂会挑拨辣指摧花花无缺寻大侠麻烦。而且短短时间,纵然我有天大的能耐,也无法一时间之内将谣言传出,而且还传到了辣指摧花花无缺的耳朵里。大侠明鉴啊!”
享范剑听闻,心里也在想,确实,那如果不是卧南华,那会是何人?
“如若不是你,你说乃是何人?难不成这市井之中无中生有,自己冒出来的传言。”
“真不是小人啊!小人确实不知道乃是何人与大侠过不去,小人我只不过是个徒有虚名的城主,卧南城之事,小人并不都是了如指掌。”卧南华开脱道。
“看来你还是嘴硬,是一定要吃点苦头才肯张嘴了。”享范剑说完阔剑微微一动,卧南华“啊”的一声,本还握着半边古画的手掌掉落在了地上。
享范剑持剑对着卧南华另外一只手掌,冷峻的说道:“现在是否想起来是何人了?”
卧南华一脸惨白,右手止不住的鲜血直流,左手紧握着伤口,试图减少自己的痛楚,额头泛起了豆大的汗珠,一双不敢眨眼而胆寒的眼睛望着享范剑,嘴唇微微张启。
“任大侠,小人得知的也不多,此人不是大侠可以得罪的起的。如若大侠就此收手,浪迹天涯,或许可以保全性命,不然…啊!!!”
享范剑又是一剑,斩断了卧南华另外一只手掌,再次冷冷地问道:“现在可以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