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瑞的双脚刚一触地,便迅速稳住身形,背靠粗壮的树干,掏出自己的老魔杖,双眼如鹰隼般锐利,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浓重的黑暗。
杰瑞不知道对方是何方神圣,用了什么手段,将自己传送到了这片树林之中,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在禁林还是在其他地方。
“没想到,”一个沙哑的声音出现,杰瑞感觉有点耳熟,“邓布利多连这根魔杖都交给你了,看来他对你的安危颇为上心,只是不知道他收到你死讯的时候会不会哭,会不会如我当初一般心痛欲绝?”
随着话语的落下,一个身影缓缓自黑暗中浮现,月光勉强勾勒出他的轮廓——第三主教伊齐基尔·玛门。与上次相见时的光鲜亮丽截然不同,此刻的他满脸胡茬,头发凌乱油腻,几乎可与斯内普媲美,衣衫褴褛,污渍斑斑,透出一股久未打理的颓废之气。
“不过,”伊齐基尔·玛门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而疯狂,“他再怎么悲痛,也定不及我万分之一!因为……哈哈哈……我,亲手终结了我亲生儿子的生命!”
“这,应当算作我们真正意义上的首次……不对,”第三主教伊齐基尔·玛门直晃脑袋,精神看起来十分不稳定,“这是我第一次见你,而不是你第一次见我,你在纽约的时候见过我了,就在那个雨夜!”
“我知道你很好奇,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索菲亚为什么没有提前通知你……”
伊齐基尔·玛门忽然放声大笑,笑声中夹杂着几分凄凉与疯狂,随后魔杖一挥,只见已经被夺魂咒控制的索菲亚·玛门面容呆滞,如同被无形之线操控的傀儡,僵硬地飘浮于半空之中。
“这个蠢女人,身为我的妻子,她竟然敢背叛我!”伊齐基尔·玛门的声音冷若寒冰,没有丝毫情感波动,“不过也多亏了她,我才知道了全部真相。”
“冕下,您可是害得我失去一切啊!”
“哼,”杰瑞冷哼一声,“如果当初不是你无缘无故先派人到霍格沃茨来抓我,又怎么会有今天的结果!”
“要是当初我弱一点,被你给抓住,我想我的下场也不会好到哪去吧!”
“哈哈哈,说的没错,”伊齐基尔·玛门狂笑间点了点头,“我很想知道,你和其他人有什么不同?你算个什么东西,为什么我们要屈从于你的意志之下?!”
“凯文·费雷思那个老东西整天在我们耳边聒噪,什么使徒的千年使命,什么至高无上,我就想不明白,为什么我们要臣服于你,使徒组织是由我们家族世世代代发展壮大的,凭什么你一出现,便要夺走这一切?”
“那些古老的传说,有谁知道是真的?使徒自身尚对过往历史模糊不清,又如何能断定你便是那至高无上的存在?你能当,为什么我不行!我就是要把你抓起来,用尽世间一切手段,哪怕是将你剖腹挖心,抽出你的灵魂,也要看看,你与我们,究竟有何不同!”
杰瑞凝视着伊齐基尔·玛门,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左手那枚魔戒,眉头紧锁。戒指上之前出现的三道刻纹发出微弱的光芒,它们阻断了自己与神秘孤岛的联系,也就是说自己无法通过戒指前往被自己当成紧急避难所的神秘小岛。
“她背叛了你,你为什么还不杀了她?”杰瑞的目光穿过黑暗,指向悬浮在空中的索菲亚·玛门,言语间故意拖延,心中暗自盘算。塞德里克没死,自己被带到这之前,已经发出了红色火花,教授们见到塞德里克之后,一定就会明白自己的情况,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一定有找到自己位置的办法。
“这件事就不用你管了!”伊齐基尔·玛门露出后悔的模样,“当初我就应该亲自前往霍格沃茨抓你,而不是派那几个草包!这样,后面纽约那些事就不会发生了……”
话音未落,伊齐基尔·玛门的眼神陡然转冷,魔杖猛然指向杰瑞,低喝道:“阿瓦达索命(Avada Kedavra)!”
然而,杰瑞的神经如同紧绷的弦,瞬间反应,老魔杖已蓄势待发,两道索命咒在空中激烈碰撞,交汇处释放出令人窒息的死亡之气,周遭的植物在这股力量的冲击下迅速枯萎凋零。
“没想到,没想到,你的实力竟然达到这种程度!”伊齐基尔·玛门咬牙切齿,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艰难挤出,他没想到两人竟会出现僵持不下的局面。同时,伊齐基尔·玛门心中也有些庆幸,如果自己再犹豫,等两年,放任其成长,到时候谁赢谁输还真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