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菲的两只脚,都狠狠的踩着赵长安的两只脚,踩着就用力的不放松,而且还使劲的反复碾压,用来发泄心里面的怒火。
这时候她可后悔,今天应该穿高跟鞋!
“可以了,这双鞋子是我今天刚穿的新鞋,里面加棉的运动鞋,牌子货,一双五六百,可不便宜。”
赵长安让曲菲踩了足足有一分钟,才提醒她啥事儿意思意思就行了,别逮着没完没了往秃里薅:“都让你把真皮给踩坏了。”
有些事情他没法和曲菲说,就像他同样没法向燕娜说‘我特么得就是唱了一首歌,哪个知道曾昊还有这一出花色往事’那样,对曲菲说‘这事情我虽然知道,可真的和我没有关系!虽然单嫱这次运作,让我挣了五千万(赵长安蔷薇集团持股49%),可不管你信不信,这真不是我的本意!’
“赵长安,你个王八蛋,在让我到明珠的时候,是不是就已经想着给我下套?真没有想到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伱这种品种,不要脸卑鄙无耻下流——,活该我还把你们当好人,我真是眼瞎了,——”
曲菲坐在赵长安身上,两脚使劲的继续踩着赵长安的脚,嘴里面开始了滔滔不绝的咒骂。
因为骂的凶,整个娇躯都在微微的战栗,赵长安害怕她一头载到前面的亭子里面铺的石头地面上面,只好双手紧搂着她的小蛮腰别摔倒了。
这一骂就是十几分钟。
骂累了的曲菲直喘气,赵长安从包里拿出来他的水杯,里面泡着清火的菊花茶,温热。
关心的说道:“喝口水。”
曲菲一口气喝了大半杯,赵长安接过杯子,她又继续骂。
两只脚还踩着赵长安的鞋子。
这一骂又是十几分钟,里面夹杂着各种控诉。
等到曲菲这一次是真的骂累了,嗓子都沙哑的说不出来话了。
赵长安好心的建议道:“你嗓子坏了,别再——”
“要你管,你麻的黄鼠狼给鸡拜年,我算是看透了你们这些畜生,你是这样的,别的一个个也都是这样的,——”
直到最后,曲菲的声音嘶哑的赵长安得努力分辨,才能大致听明白她骂的是啥。
然而到这时候为止,曲菲都没有挣脱赵长安的怀抱。
怀着美好的愿望,到国外留学。
认识了一个慷慨激昂的凤凰男,还有一个知心温柔的女同胞。
于是,这个慷慨激昂的凤凰男成了自己的男朋友,知心温柔的女同胞成了自己的好姐妹。
然后有一天推开门,就看到自己的这个凤凰男朋友,正在客厅的沙发上,趴在自己的这个好姐妹身上。
回国以后,父亲整天花天酒地,母亲和一个十八九岁的黄毛搅在一起。
现在父亲死了,黄毛卷走了母亲手里面一千多万的资产还有车子,母亲反而执迷不悟,要把笑话进行到底。
自己心灰意冷之下,一心扑在商海,想要奋起图强。
然而才知道自己在抱着自己的这个伪君子的眼睛里面,就是一头肥猪!
这不过年了,过年杀猪,过一个肥年。
在这一刻,曲菲甚至觉得人生晦暗,了无生趣。
虽然她愤恨这个男人,然而却是她最后一点外界的温暖。
严冬凛冽,寒风如刀,即使被欺骗和伤害,可那一首‘美人卷珠帘,深坐蹙蛾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除了身后这个王八蛋,还会有谁为她吟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