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宝看完金牌,又用手仔细摸索了上面铭刻的字,心中一惊,又仔细想了想,黑暗中那人也很有耐心,任由刘大宝站在那里想事情。经过了一番分析,刘大宝断定,这腰牌绝对是真的,而且对方对自己的底细还如此清楚,应当不会错了。要知道,即使他的家人都以为他已经死了。
“属下刘新志,见过佥事大人。”
刘大宝单膝跪地,向着黑暗中那人行礼,双手把那黄金腰牌奉还。
“很好,刘新志,难怪同知大人向我极力推荐你,够隐忍也够聪明。”
刘新志只觉手中一轻,那黄金腰牌就被收了回去。
“谢大人夸奖,谢同知大人,同知大人对属下有再造之恩,属下愿为佥事大人,同知大人效犬马之劳。”
“呵呵~~滑头。你也不用试探本官了,同知大人让我给你捎句话。再立一功,你就可以荣归故里了。你的案子夜影司会帮你翻案,你的仕途可以恢复,怎么样啊,刘解元。”
黑暗里一点动静都没有,屋子里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你辛苦了,说实话,本官很佩服你,以你以前的功劳其实已经可以回去了,但你的位置很重要,暂时无人可以替代你。对不起,国家需要你。.........想哭就哭吧,本官理解。”
黑暗中传来了低低的啜泣声,刘新志再难掩心中的感情,抓起床上的稻草枕头捂住面孔发泄多年的苦闷与压抑。
“大人,请说,让刘某做什么都可以。”
发泄了一阵,刘新志擦了擦脸,抱拳郑重的说道,这么多年的苦熬总算见到曙光了,此生还能回到故乡,还能恢复仕途,不管是让做什么,刘新志都觉得值了。
“也没什么难得任务,还是你的老本行,偷画图纸,偷建造说明。本官说的是景国最新的战舰,你知道吗?”
“属下知道。”
“哦~~本官听说新式战舰景国建造的很少,而且不是在惠州船厂里建造的,是在琼山造船厂秘密建造的,只是会在惠州造船厂维护而已,莫非,新式战舰已经在惠州船厂里维护啦!!怎么样,你有把握搞到图纸吗?”
黑暗中的声音明显兴奋了起来。
“不瞒佥事大人,新式海舰此刻就在惠州船厂停泊,昨日才到的,属下正在找机会进修造船坞找图纸。”
“哦~!昨日才到!这么巧。本官还以为要明年开春洋流向北时新式战舰才会从琼山北上惠州的,现在是逆洋流而上他们是怎么做到的,风向也不对,难道.........”
黑暗中的秦牧玄想到了蒸汽动力,不会吧!!景国科技已经到了这种程度!这就有些可怕了。
“逆流!!?不...不是,大人,战舰是从北面过来的,是顺水顺风。”
“北面??琼山港不是在最南面吗?”
秦牧玄惊讶的问道,他嗅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
“是北面,船靠港时属下看到了,不会错的,而且听下船的船员喝酒时也提到了,的确是北面,那些船员提到过,是北面的金山过来的。”
“妈的!!金山,那不是北凉吗!!?我草~~~”
秦牧玄不禁爆出了粗口。
“刘新志,你明日打听下,那船上是不是有什么大人物,明日下午本官回让人来和你接头。”
秦牧玄赶紧给刘新志下达命令,按他的猜想,那船上一定有条大鱼。
“大人,属下已经打听清楚了,情报都已经写好了,当知道使团到来时属下想着使团中的上峰肯定会来联络属下,属下都准备好了,哪里知道,使团根本就没在惠州停留。属下想明日遣人送往江都的,现在大人既然来了,就交于大人了。”
秦牧玄暗自庆幸,他的回马枪之计本是为了麻痹惠州赤衣卫的,没想到还意外钓到条大鱼。秦牧玄接过刘新志递过的密信,借着月光张开目力看去。
“你小子够谨慎的~~~是要试探本官吗?”
秦牧玄不知说什么好了,那密信还是加密的,不过这不是合情合理吗?秦牧玄从怀里掏出了几个小册子从中间挑出一本扔到了刘新志的床上。
“七号中品对应的是这本书吗?你确认好,就赶紧告诉本官,本官没时间再一个字一个字对照看了。”
刘新志拿过那小册子,借着月光看了看小册子上的大字“帐中秘事”。还真是自己对应的那个密码本。
“大人勿怪,小的一时忘了这密信是密符写成的,小的该死,请大人责罚。”
“行啦,你那点鬼心思本官清楚,文人到底是心眼子多。谨慎些也好,干这行不谨慎的都早早投胎啦。”
“呵呵~~”
刘新志讪笑了一下,被人拆穿也有些不好意思。
“不瞒大人,咱们的人已经打听到了,船上的确下来个大人物,此刻正下榻在城守府,咱们在城守府也有人,是个侍女,她冒险听到了一些消息。”
“别废话啦!!利索点,快说,到底是谁。”
这些该死的文人,当苦力这么些年还改不了文人爱卖关子的丑德行。
“淮王,墨怀安。”
“我草~~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