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人”
说完那女官便缓缓退回了屏风后。
“哎~~~秦将军啊,你可千万别出事啊,事情要是闹大了,老夫可兜不住。”
陈大人拿起了茶杯,抿了一口茶,呆呆的看着帐门外,心里心思百转。
出了大帐很远,冯郎中才叫住那护军,小声问道。
“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那帮行动署的怎么会跑这里来?”
“不知道啊大人,您又不是不知道那帮人有多横,俺们队长都入不了他们的眼,问啥都不说。”
“嗯......好吧,本官去问问他们。”
赤衣卫行动署的探子仗着指挥使是王爷提司是陛下身边的近臣,品级稍低的官员他们根本就不放在眼里,小官小吏甚至不用文书就能直接抓捕,事后再补办个手续就行。如此嚣张跋扈,真没人敢管吗?倒也不是,很多官员都上本参过他们,但多数奏本都是石沉大海,没有下文了。除了个别做的实在太过分的,女皇基本就没处理过赤衣卫的这些探子。故而,无论官职高低,任何官员碰上这帮探子都是头疼无比。
冯郎中也不例外,要去应付那帮无法无天的探子,他想想都头疼。
“本官是礼部主客郎中冯宇,几位来此有何贵干啊?知不知道这里是梁国使团的驻地啊。本官可是身负皇命,迎接使团的。尔等可要想清楚,此乃两国邦交,弄出事端,尔等可担当的起。”
虽然头疼,但该应付的还要应付,也不能堕了礼部的脸面,冯郎中见到几个赤衣卫探子,官威摆的很足,语气显得很是威严。
“有礼了冯大人。”
几人见是管事的官员,收起了嚣张,一起向冯郎中施礼。来时指挥使可是交代过,在梁国使团营地切勿表现的嚣张跋扈,要维护景国国体。所以这几人收敛了许多,现在的表现已经算是相当克制了。
“嗯~~~说罢,来此为何啊?”
冯郎中见几人还算懂礼,语气也缓和了一些。
“我等是惠州城赤衣卫行动属一队,奉指挥使大人令,抓捕贼人,一路追击,那些贼人跑到这附近就消失了。我等怀疑贼人已经潜入了营地,鉴于使团安全考虑,还请大人行个方便,让我等进入搜查一番。”
领头的探子抱拳对冯郎中说道,其实他们是在胡说八道,昨夜那四个刺客犹如天神下凡,把一众守军杀得人仰马翻,一阵闹腾后扬长而去,敢于追击的守军无不是下场凄惨,等大队官军闻讯赶来时,那四人早已不知去向。淮王料定那四人和午时路过惠州的梁国使团定然有关系,且那四人中有一人身负有伤,只要前往使团搜捕,定然能找到蛛丝马迹。
“那刺客武功卓绝,在使团中职位定然不低,本王侍卫在打斗中伤到了那人。况且使团人员数量都是定数,除非那人躲着不出来,只要露面,就不怕找不到他。铁证面前,就算那人是使团人员,也可抓捕。本王到时看看,他梁国怎么解释这事儿。”
当时,指挥使大人对他就是这样说的,有指挥使大人撑腰,探子头目心下大定,即使事涉外交问题他也敢来使团驻地搜查。
“贼人!?这是使团驻地,又一个千人单队守卫,哪来的贼人,尔等莫要胡言乱语,看在你家指挥使的面子上,本官就不追究了,尔等速速离去吧。”
“大人有所不知,昨夜惠州城又贼人作乱,还妄图刺杀王爷,这事儿可不是小事,梁国使团也承担不起这个责任吧,刺杀皇室,就算闹到梁国皇帝那里也要给个说法吧?”
说完,那头领从怀里掏出了一面金色令牌,令牌雕刻着一个大大的‘淮’字。
见到令牌,冯郎中也不淡定了。这令牌是淮王的王爵腰牌,不是赤衣卫指挥使令牌,既然淮王以王爵身份处理这事儿而不是用赤衣卫指挥使身份,这其中的含义他还是能想明白的。
“诸位在此稍等,本官要去知会使团正使一声。”
事已至此,冯郎中也只好去和陈大人商量了,淮王他可惹不起,礼部尚书也不行,这可是刺杀王爵,事情闹大了,都够两国为此开战的了。
“不必麻烦了,本官在此。”
冯郎中刚要转身离开,身后便传来了陈文德的声音。陈文德笑眯眯的开口说道,这老家伙也不知何时来到营门前的,估计刚才的话他都听了个七七八八了。
“几位,想进营搜查,可以!但本官有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