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的经脉蹊跷,挨上老夫的真气,怎么会没有一点反应?”
“前辈的筋骨真是令人赞叹,如何修炼成这般,堪比神兵利器。”
二人相视一笑,再次分开。
“我认输!”
秦牧玄抬起一只手,向呆愣在原地的裁判说道。那探子听闻秦牧玄认输,一时还没回过神来,秦牧玄也懒得再重述一遍。
“年轻人,老夫看你很顺眼呐,有无师承啊?是否考虑入到老夫门下?”
“谢前辈好意,我乃梁国军人,职责所在.........”
“嗯——果然是个好男儿,只是可惜了。”
崔老甚觉惋惜,如此天赋,如此品性的年轻人确是难得。若能收他入门,日后见到师弟的那个爱徒也能比较一番。想想那老货都快把他徒儿夸上天了。
“好!!此场比试甚为精彩,双方谁也没占上风,本王认为当以和局判定才是。陈大人觉得如何啊?”
淮王站起身,微笑着轻轻击掌,目光灼灼的看向秦牧玄,朗声对着全场说道。
“哪里,哪里,方校尉毕竟年轻,占了崔大人不少的便宜,还是算我方输了才是。”陈立德起身向淮王说道。
“哈哈哈......随意随意。”淮王开怀大笑,显得很是开心,他转向秦牧玄道,“方大人,本王向来喜欢与天下豪杰来往,特别是像方大人这般年轻俊杰。等使团到了金陵,方大人可要来我淮王府一叙,本王必以上宾之礼相待。”
见秦牧玄面露难色,张嘴欲要拒绝,淮王会心一笑接着说道:“方大人不必担心,淮王府足够容纳整个使团,宴请各位不是难事。”
“呵,呵,呵......那就先谢过淮王殿下,届时老夫会带着使团一众官员和方大人一起去王府拜会殿下。”
这种事情以秦牧玄如今的表面身份是很难应对的。陈立德含笑来打圆场,他拱手凑身接过淮王递来的橄榄枝。他这使团正使名正言顺带着一众官员拜会淮王,自然不会有人说三道四。
这淮王真是好算计,处处给人挖坑,秦将军到底年轻,应对这种邀请,答应与否都会有问题。
老官油子!!淮王眸子睨向陈立德,心下暗道。
不过淮王邀请方校尉倒是出自一片真诚。他见这方校尉着实顺眼,年纪轻轻武功就能有这般造诣。既然被梁帝选中作为使团的护卫统领,统军能力想必也是极为出色。观其言行,也是一副稳重老成的模样,且极具军人责任感。
最重要的是此人生得英俊不凡。如此俊朗,纵便是年轻时的自己也是自叹不如。
正当几人相谈甚欢之际,一个赤衣卫探子慌慌张张跑来,与淮王小声耳语片刻,淮王正色转向那探子,从他手里接过一个红色小卷轴打开神色凝重地看去。
只见淮王抿唇眸中寒光渐聚,那探子见了吓得噗通跪伏在地,连连磕头。淮王缓缓合上卷轴,脸上杀气登时散去,垂首对下面的探子沉声道:
“起来吧,跟本王回去!”
继而又看向一众梁国使团官员,浅浅一笑,面带歉意道,“打搅诸位了,本王还有要事在身,先行一步。诸位,咱们京城再叙。”
说完抱拳一礼,带着一众喽啰匆匆离开使团驻地。来的突然走的更是突然。
“都散了吧,各自准备,咱们今天还要赶路呐。”
陈立德向周围一圈官员挥了挥手,众人应是悻悻地散了去。
秦牧玄整理了下衣衫,迈步向自己的营帐走去。
掀开帐帘,走进大帐,一个清冷的声音荡在身后。
......麻烦又找上门了。秦牧玄止步,闭眸叹息。
“说你呐,你是谁?”
“师姐,你这是明知故问。”
“别想糊弄我,平日里总说我涉世不深,但不代表傻,你到底是谁?”
“秦牧玄,你的师弟。”一双闪着锐利目光的眸子紧紧盯着秦牧玄。
“徐长卿去哪了?”
“离开了,你——别转移话题。”
“为何说走就走?”
“赌注还清,他说互不相欠,况且师门还有秘密任务在身,便先走了。”
“嗯——走就走吧。”
“快说,你到底是谁?不说我可就不客气了。”
“你小子找的麻烦,出来自己解释下!”
随后,营帐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官道之上,一队车队正在向北急驰。马车内同在一个车厢里的崔老见淮王一路面色凝重,不敢打搅,不发一语地看向车外的景色,心里却还想着适才的比斗。
“那方清然,你看如何?没什么问题吧?”淮王突如其来地如此问道。
“回王爷,方清然的气息还有周身的气质与那刺客都截然不同,应该没有问题。论连武功,老夫认为也要比那刺客更胜一筹。”
淮王唇角带笑,说道:“崔老句句都是夸赞,想必是很中意于他?”
“不瞒王爷,此子武道资质世所罕见,应当比我宗门的那位继任拳圣更胜一筹。”
“哦?果真如此?”
“千真万确,老夫这副招子绝对没看错,此子绝对是练拳的奇才。丹云丫头虽说资质顶尖,可毕竟是个女子之身,天生力量就是短板。所谓一力降十会,武道一途,力量就是天生的本钱。老夫与那方清然对招之时,感受此子的力量远超常人,且天生人高马大,手臂与腿脚又奇长,但就这天生的本钱也是丹云那丫头无法比拟的。”
“原来如此......嗯——不瞒崔老,本王也觉得此子是个人才。既然崔老有意,本王便顺水推舟设法将此子从梁国挖过来。崔老,你觉得如何?”
淮王谈及方清然,脸色也好了许多。他仔细考虑片刻,对着崔老意味深长地说道。
“好!!当然好啦。只不过以此子的为人......恐怕难啊!”崔老听闻淮王所说眼中一亮,可随即又黯淡下去。
“崔老勿忧,事在人为嘛。”淮王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本王自会想法子让他为我所用。”
淮王视线转向车外,心里已经有了大概的计策,车厢里再次陷入了沉寂,两人各自想着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