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我们不能再派人过去了,我们这次出来带的人不多,如今只剩下您身边保护安全的暗卫了”</P>
魏辞捏捏眉心,听着手下人汇报道</P>
“去找匈奴祭司,让他派人来,告诉他,骑兵藏身之地已经被人发现,要他派人来灭口”</P>
“是”</P>
明明在京城时事事顺利,怎么到了边城糟心事儿这么多。</P>
男人又打碎一个杯子,看着地上散落的白瓷碎片,他又想起那个生命力顽强的女人。</P>
一个玩意儿而已,怎么活的那么起劲。</P>
隐于柴房中的苗翠芳看见魏辞侍卫匆匆出门,随后他即刻跟上。</P>
晚上还能在树上看看热闹,大白天的边城树上啥也没有,光秃秃的,所以他就猫柴房里了。</P>
穿着棉袄的青年跟着侍卫直奔县城门口</P>
侍卫到了门口后,并没出城</P>
而是在旁边的馄饨摊点了碗馄饨吃了起来</P>
苗翠芳一直在周边晃悠盯着他</P>
等到天色渐晚,太阳微微往下落时。</P>
侍卫动了</P>
县城内互市匈奴人和周边村落的村民都要归家了</P>
一辆辆驴车驶出城外</P>
侍卫在药材和香料车经过时,往里面丢了两个金箔做的小帆船,并在车后挂了个红布条。</P>
苗翠芳跟着两辆车出了城</P>
他们俩都是往平阳县周围的村落走的,看来是出来跑商讨生活的村民</P>
驴车行到深山边,路过旁边的松树时,一个铁钩从天而降,勾走了驴车上的东西。</P>
那人身形极快,不是苗翠芳追不上,而是天太黑了,他拿了东西就隐入夜色中</P>
看不见</P>
知道了魏辞与匈奴的传讯方式,苗族青年回了风月楼</P>
“他们就是这样通信的,那钩子是从树上下来的,但天太黑了,看不清人影”</P>
风月楼和霍家的家长们坐在一起,听苗翠芳汇报今天县衙发生的事。</P>
“不能暂时关几天城门么?”张妈妈问道</P>
岑昂摇摇头,说道</P>
“不行,附近村里有多少人是靠这条道儿活着的,现下寒冬腊月关城门,就是断了他们的活路,况且就算关了城门,魏辞还是有出去的办法”</P>
“那可咋整?就看着他们蛇鼠一窝?”</P>
几人不出声,都在思考这件事</P>
这时</P>
霍潇承推门进来道</P>
“爹!我和疤脸儿叔抓住个人!”</P>
后面跟着的壮汉肩膀上扛了一个麻袋,跟着少年进屋道</P>
“文哥,你看这人?”</P>
“咋了?”霍述文问道</P>
“这人一天到晚鬼鬼祟祟的总到处打听你家的事儿不算,他还不吃酸菜!”</P>
“啊?”</P>
不吃酸菜就不吃呗,你把人抓来干啥,霍述文心里嘀嘀咕咕道。</P>
“对啊!爹!哪有边城人不吃酸菜的啊,我听那几个大娘说,他都在这好几年了,比咱们来的还早”</P>
这人是霍潇承梦里的匈奴探子</P>
破城时,他也杀了不少人。</P>
因着春樱提到这一茬,少年才想起来,好像是什么匈奴国师亲自安插的探子,他拜托疤脸儿叔盯了好几天呢。</P>
“你说他是不是探子啊?文哥”</P>
霍述文解开麻袋,腰间出刀,划开里面胡须男人的衣服</P>
蓄着胡子男人后背上只有一块疤,剩下啥都没有。</P>
“就是探子”</P>
霍述文笃定道</P>
匈奴男人成年后都会在背上纹上部落族徽,他后背疤处正是纹身的位置。</P>
霍潇承一脚踢过去,问道</P>
“说,你打听我家的事儿干哈?”</P>
躺在地上的匈奴汉子捂住腹部,说道</P>
“你们在说什么!我听不懂!”</P>
随后少年又是一脚</P>
“你要是老老实实回答,还少遭点罪”</P>
男人拒口不认,躺在地上嘶吼道</P>
“我大燕是没有国法了么!我要报官!报官!”</P>
“行了,别喊了,怪刺耳朵的”岑昂出声道</P>
“是不是探子,跟我走一遭就知道了”</P>
黑衣女人单手拎起地上的男人,点了睡穴,像拖着死猪一样进了自己房间。</P>
她边走边说道</P>
“我去审审,一会就说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