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应该没有！”</P>

“这不就得了”</P>

“那你也不能张口闭口杀人！你这样……不对！”</P>

程香香想半天也没有想出什么形容词，只能憋出句不对</P>

“主要是，杀了她俩，也不能让我爹和离，要是她俩没了，我爹就更想接我娘回家了，然后接着找下个小娘”</P>

“那要不让你小娘杀了你爹，这样你娘就美滋滋了”</P>

程香香好像忽然打开了七窍般</P>

“好办法！”</P>

“可是你小娘咋能对你爹动手呢？”</P>

小姑娘眼睛眨眨，趴在霍潇龙耳朵上道</P>

“我之前见过一个青年来找过小娘，估计是她以前相好，你说把这事捅给我爹，他会不会生气”</P>

霍潇龙摇头道</P>

“那我不知道，你爹胸襟咋样，再说了，你离北宁郡现在八百里，咋让你爹知道？”</P>

程香香拍了拍小团子的肩膀，说道</P>

“你就等我喜讯吧”</P>

坐在这俩小孩儿身后的柳絮和如意，脸色跟便秘一样，这要不要跟妈说声？你闺女在和她小姐妹合伙弑父。</P>

幸好这房间里没别人，要不然柳絮和如意顿时就得捂她俩嘴。</P>

“还是和妈说声吧”</P>

柳絮点点头</P>

“行”</P>

随后少女憋不住地乐了一声，惹得两个小姑娘回头瞅她，霍潇龙问道</P>

“柳絮姐，你笑啥呢？”</P>

柳絮摇摇头，没出声。</P>

可是少女在想，如果自己当年有个如龙儿一样的朋友，是不是也就不会被后母卖掉，但，幸好被卖了。</P>

江南可比不上边城，即使那里四季如春，风景入画，那也比不上。</P>

那的女人活着太累了，别说像现在这样手里管账，就是上街不带帷帽，都会被旁人嚼舌根说你不守本分，是个狐狸精。</P>

可是</P>

什么是女人的本分呢？</P>

柳絮看着面前的两个姑娘，确实有些出格，但……她们活的，不就是自己期望的样子么。</P>

“妈，就是这些，您看看要不要跟程夫人打声招呼？”</P>

“你们俩说要不要？”</P>

岑昂居高临下坐在首位，冲着如意和柳絮问道</P>

“女儿以为，不要”如意说道</P>

柳絮也点点头</P>

“龙儿好不容易有个朋友，这主意毕竟是她出的，传到程夫人那也不大好，说不好听的，这是教唆人家弑父”</P>

“但香香她爹……”</P>

“那毕竟是爹，孝字大过天，不过，我女儿既然都说出这话了，言出必灵也没什么的吧”岑昂绷了绷嘴角，眉眼微挑，打碎了茶水映出的涟漪。</P>

如意和柳絮相视一眼，低头说道</P>

“是，妈妈说得对”</P>

二人走出房间后，柳絮对如意说道</P>

“我们也要努力啊，以后万一龙儿在惹出这种事，就别找妈了”</P>

“看妈云淡风轻的样子，以后我们也得这样当她的后盾”</P>

少女们笑了，暖化了深冬银雪，像是冰寒中握住唯一的火光，热烈而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