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翩跹起初听黄小毛说要批评自己,也大感意外,心道:小丫头难道要造反?
可接着听下去,就高兴得恨不得跳起来。
看到警察局那帮平时趾高气扬的家伙,此时个个向霜打的茄子一样,既无招架之力,更无还手之功,觉得今天大仇已报。此时,见冯四海如此,也就借坡下驴,见好就收。
“吃饭就免了吧,咱们宗教局虽然小门小户,温饱问题倒是还不用别人帮忙。禅一师太在哪里,我要现在就带她回去。”
警察局一帮大佬们,当着民宗局50多人的面,给禅一师太道了歉,并亲自把他们送到楼口。
刚出楼口,就见省佛教协会会长观照大和尚带着一帮和尚、道士等进了大院,和禅谛说了几句什么,就一起向楼口走来。
冯四海头嗡地一声就大了,赶紧恳求杨翩跹。
“姑奶奶,求你了,赶紧把这帮祖宗们弄回去吧,以后,哥哥惟你马首是瞻,随叫随到……”
杨翩跹以绝对优势取得完胜,顺利降服冯四海,心情大悦,也变得大方起来。
“好吧,就帮你一把,不过,我手下这50来号人马,在你警察局委屈了一上午,中午你可得管饭,慰劳慰劳他们。”
冯四海心道:还有没有天理呀?他们委屈了一上午?那我们呢?
可此时火烧眉毛,那帮和尚道士比丘尼再一来,说不定又生出什么事来。于是赶紧答应。
杨翩跹借机敲了一记竹杠,已是超额完成任务,此时不撤,更待何时?带着禅一师太和自己人马扬长而去。
在大院中间迎住观照一行和禅觉寺的比丘尼们,3路人马会和后,到停车场上车,浩浩荡荡而去。只留下警察局一帮人面面相觑。
“总算走了,今天这人可丢大了。”
宋副局长原来一直都走在后头,此时见人离开,凑到了前面,自言自语道。
姚丰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
“不对呀,老陈,那杨翩跹不是你小学同学吗,你今天怎么见死不救,尽做缩头乌龟?”
“各位大哥,饶了我吧,别提那事儿了,说起来都是眼泪。
我们是小学同学,可你们看看,看看,小时候,就因为我给他递的小纸条上写了一句“你是丑小鸭”,这母老虎就把墨水瓶子忽地一下砸到我脑袋上,缝了7针。实不相瞒,至今我见到她,心里都直突突。”
宋副局长低下头,扒开头发,众人一看,头顶果然有一个寸来长的伤疤。
“真的假的?没那么夸张吧?”冯四海表示怀疑。
“还真的假的?青林县的刘议长,就是她老公。就因为晚上值班时,和一个女下属谈了10分钟话,叫她给逮着了,晚上睡觉时,差点叫她给阉了。
你打听打听,刘议长现在找女人谈工作什么的,都得先向她请示后,才能进行,而且还得秘书陪着。
这个女魔头,母老虎,得罪了她,你就等着倒霉吧。
你看看今天,那里是什么请教、理论,分明就是来踢场子的。
你说请她吃饭,她假惺惺说不去,最后又趁火打劫,要慰劳她的50号人马,你既然答应了,最好马上兑现,要不然,女魔头挑理了,不定又起什么幺蛾子呢。
现在,我可是正式提醒过你,大伙都可以作证,到时候再出事儿,可别怪我。”
“行了,老宋,大不了请他们吃一顿。你平常不这样啊,看来,这女魔头给你留的阴影还真的挺深。该不是你和他有一腿吧?”
冯四海打趣道。
“就她?我宁愿搂个母猪睡,也不会要她。跟她在一起,朝不保夕啊。
另外,我提醒你,她说她的人马,不光她的人,还有她的马,也要招待,别让她抓了你的小辫子。”
“她的马?怎么,她还养马?”冯四海不解。
“就是她那些车。人吃饭,车就喝西北风?别到时她再跟你要油钱。”
“你是说,咱还得给她今天那些车加油?太过分了吧,从来都是别人给警察加油,还真没听说警察要给别人加油的。你们说,给她加油吗?”
冯四海转向其他人,一脸愤怒的样子。
“好男不和女斗,冯局,加就加吧,大局为重。”
姚丰劝解道。
其他人也随声附和。看来,都有花钱免灾的意向。
“既然大家都同意,那就按宋局的意见办。
不过,姚局,今天这事儿是你刑警队惹出来的,大伙可都是跟着你受苦受难的。咱们被批斗一回也就罢了,招待那女魔头,可得你出钱,大伙同意吗?”
“同意!”众人异口同声。
当天中午,警察局订了酒席,说是和宗教局的联谊活动。但吃饭的,都是宗教局的人。
酒店经理直纳闷儿:说是两家联谊,怎么警察局一个人也没有呢?
饭局结束后,一个煤老板来结了账。
经理认识他,知道他因为一件案子,正在保释待审。
只是不明白,警察局和宗教局联谊,怎么会他来算账呢?
纳闷儿归纳闷儿,经理也不会去刨根问底。吃饭的人不算账,算账的人不吃饭,这种事儿,她见得多了。
给车加油的事儿,落到了交警队的身上。支队长严令,必须在中午12点之前完成任务。
于是城郊大队的交警,中午也不休息,全体上路罚款。不到半个小时,就完成了任务。赶紧派人到加油站,买了一万金币的加油卡,马不停蹄地送到民宗局。
那些被罚的大货司机们很纳闷儿:本想瞅着中午交警不上路时,多跑两趟,今天怎么邪了门儿了,来个突然袭击?
看来交警也改变战术了,以后不得不防。
于是,纷纷操起电话,通知同行们多加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