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德水告诉了韩楚卫两个坏消息。?网
其一,阳城官司的判决意向已经定下来了,韩家败诉已定,明天就会宣判。
其二,有国外媒体报道,韩家在中东的石油生意,涉嫌向aBs走私,已经有米国、罗斯等国将进行调查。
韩德水告诉韩楚卫,现在是韩家的艰难时刻,一定要稳定住在兴阳的局面。最好立刻启动桃花沟的开计划。
最近几天,韩家将组织一些外地的开商前往兴阳,考察桃花沟。要韩楚卫最好准备,力争与这些开商达成协议。以此冲淡前两个事件的影响。
韩楚卫刚想说沈家的煤炭进口计划,韩德水就把电话挂断了。
韩德水没有说海上警卫队查获军火的事,韩楚卫也就只好装傻,对此不提不念。
他对此有些失望,觉得韩家还是没有把他当做正真的自己人。不过,他很快就释然了。觉得没告诉他也好,省得自己去趟浑水。
在沈家已经启动了煤炭进口计划的情况下,此时再启动桃花沟开计划,显然已经不合适。效果如何,很令人怀疑。
韩楚卫犹豫了半天,还是决定,打电话给韩德水,把事情说了。
电话里沉寂了半天,韩德水长叹一声。告诉韩楚卫,桃花沟计划不能放弃,要他继续推进。另外的事,他会召集韩家人,研究一个妥善的方案出来。
桃花沟开计划,作为韩家今后的一个重点工程,早就为外界所知。今年韩氏控股的股票上涨,就跟这个计划有关。
现在,韩家接连受到沉重打击,要是桃花沟计划再夭折,对于韩氏来说,无疑是个灭顶之灾。
韩楚卫相信天无绝人之路的说法,目前虽然没有什么好办法,但是,以韩家的底蕴,一两次挫折,还不至于就让韩家倒下。大不了,收缩一下业务,把一些盈利性好的业务卖出去,就可以度过眼目前的难关。
商场如战场,没有常胜不败的将军,也没有从未失利的商家,即使是一些现在看起来非常好的公司,都不乏失败的案例。
如此一想,韩楚卫倒是有些轻松了。不禁为自己刚才的紧张感到有些好笑。
除了生意上的伙伴,在兴阳,韩楚卫没有什么朋友。勉强算得上的,也就是冯四海和金志柏了。
于是,他决定,到春江花月夜去轻松一下。以前,他也曾经去过那里,但是,只是在那里跟冯四海在他的包间里聊天喝酒,从来没有去眠花宿柳。今天,他决定破例一次,好好放松一下。
开车到了春江花月夜门口,就见情况有些不对劲儿。不少警车停在那里,警灯还一闪一闪的。
在附近找到了一个车位停车,然后步行走了过去。见一个比较年轻的警察在一边逡巡,就上去搭讪。
“警官,有行动啊,你们冯局在吗?”
韩楚卫说着,递过去一根烟。
小警察接过去,看了一下烟,见是高档货,脸色好了许多,点着了,深吸一口,徐徐吐出。
“这味道真正。看你也是个有钱人,是不是有朋友被逮着了,来捞人的吧?告诉你吧,没用。这回可不是你们兴阳办案,省厅直接办案。你还是省省吧,准备钱,给你朋友叫罚款吧。”
“对了,你说的冯局,是你们兴阳的冯局吧?我们是绿江的,这回,你找冯局也没用。在兴阳眼皮子底下出了这么大的窝点,你们冯局还敢出头?就是找我们局长都没用了。这回,这个春江花月夜算是完了。”
韩楚卫终于明白生了什么事情,默默地转身走了。
他不得不承认,这回,金志柏算是栽了。冯四海即使不栽,在自己的治下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也要元气大伤了。
好在自己运气不错,晚来了一会儿。要是早来进去了,第一次做寻芳客,就被人逮个正着,那可就丢人了。要是兴阳警察还好,不敢把自己怎么样。今天是绿江警察来,不认识自己,可就麻烦了。
开着车漫无目标地走着,路过了金志柏的龙田德普公司门前,不知道为什么,韩楚卫就拐了进去,停下了车,脑子灵光一现,突然就捕捉到了什么。仔细捋了一下思路,一个可怕的念头涌上了心头。
不会真的这么巧吧?早晨生了挤兑风波,晚上春江花月夜就被省警察厅来查封了。韩家的坏事儿,也是一件接一件的,怎么都会赶到一块儿了?
用巧合来解释,也实在太过勉强了。
如果不是巧合,那就太可怕了。这矛头,就是对着我和金志柏来的。都知道春江花月夜是冯四海在罩着,还故意避开了冯四海。今天下午,金志柏还说,第一监狱的警察去找过他,调查圣林得到线索,要追捕圣林……。
圣林?圣林!
会不会跟圣林有关?会不会是他搞的鬼?
上次派冯四海去中东,本来想借aBs的手,干掉圣林,没想到,aBs太不中用,那个什么罗素部落也扶不上墙,反而叫圣林一口气把几个部落都给吞并了。
赵玉棠去那里抓圣林,也是空手而归。现在回家了,却找金志柏来调查圣林了,怎么会这么巧?莫非是他们见了面儿,赵玉棠被圣林给说动了?还是赵玉棠现了什么破绽,来找金志柏了?
圣林在鲁巴巴站稳了脚跟,莫非是现在开始反击了?
韩楚卫又一次感到身上有些冷。
一阵饥饿感袭来,韩楚卫抬头望了一下,就看见了对面的福满楼酒店。见那里还亮着灯,就走了过去。
他想到那里,一边吃饭,一边思考。
“福满楼”只有一桌食客,是一对情侣。一边吃饭,一边低声交谈着,不是出一阵嬉笑声。
王福梅正在看电视,见韩楚卫进来,显然愣了一下。随即,表情就变得极为复杂。看了一眼也在看电视的郭兴亮,见郭兴亮没注意,才站了起来。
“大姐,还记得我么?早晨我在这里吃过饭的,再给我来一份青蒿华子鱼。”
“噢,一份华子鱼,还要什么吗?”
“你随便再给我安排一个就行了。”
“一个炒鱼籽行吗?很补脑的。”
“好,就一个炒鱼籽。”
王福梅进了厨房,开始张罗。厨房是透明的,不时可以看见外面的韩楚卫挺拔的声影。
是他,真的是他,是我的儿子。长这么大了……。
王福梅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只是机械地拾掇着鱼。一根鱼刺扎了手,这才反应过来。
我这是怎么了?难道还要相认吗?狠心的韩家,生生抢走了我的儿子!
韩楚卫等着上菜的功夫,也在看电视。电视里,正直播着查封春江花月夜的新闻。
一些寻芳客和一些小姐,正被66续续押出春江花月夜,上了等在外面的大客车。加一起,看样子至少有几百人。
韩楚卫给金志柏打了一个电话,没人接。给冯四海打电话,也没人接。
难道他俩也叫人给扫了进去?运气不会那么差吧?金志柏作为老板,应该是有责任的,不过,也就是个停业和罚款而已。要是冯四海叫人给扫了进去,那笑话可就大了。
作为兴阳的最高治安长官,叫警察给当做寻芳客给扫了,无论如何,都是一件特大丑闻了。
春江花月夜倒了,金志柏的基础,可就要动摇了。搞不好,明天又要生挤兑事件了。
我在他那里的几亿金币,也该收回了。再晚一点,恐怕连本金都要折里了。
唉,原本就人心惶惶的,现在又出了这回事儿,金志柏不仅是栽了,而是要玩儿完了。
如果是圣林在背后搞的鬼,那事情可就不妙了。可是,他有那么大的胆子吗?有那么大的能量吗?
菜上来了,韩楚卫刚要吃,电话响了。原来是父亲韩玉成打来的。
“你知道沈家进口煤炭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