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八岁的时候，我爹和我娘就死在铁家人的手里，后面我一直跟在我爷爷生活，到了我十三岁的时候，铁问天也骑马把我爷爷撞死了，铁家的人本来也想把我也一起干掉，不过，我会武功，跑掉了。这些年来，我在康南城里东躲西藏，活得像是一只下水道的老鼠一样...”</P>

阿瑶开始讲述她的故事。</P>

“只要能干掉铁问天，我活不活，都无所谓，所以我不怕。”</P>

“你真厉害！”阿雅一脸佩服地说。</P>

“你呢，你怕吗？”阿瑶问。</P>

“有点怕...”</P>

阿雅说，“不过，怕也没用，我今晚伺候完铁家的贵客就要死了，不如和你一起，干他们一票！”</P>

和她一起进来的，差不多有十几个女孩子，现在，就只剩下她了。</P>

她亲眼看着，那些干净伶俐、活泼可爱的女孩子，最后变得遍体鳞伤、奄奄一息，变成僵硬的尸体，最后被人抬着，丢下了铁家后山上的一口枯井里。</P>

那口枯井里，藏着数不清的冤魂。</P>

如无意外，阿雅最后的结局，也会是在那里。</P>

“可是，你的弟弟和阿妈呢？”阿瑶又问。</P>

这两个月的相处，她听阿雅说起过，她在城外还有一个弟弟，和阿妈。</P>

阿雅沉默，不知道该如何回答。</P>

她还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女而已，这种抉择，她不知道该怎么选。</P>

要怨，就怨这操蛋的世界吧。</P>

“喂！”</P>

这时候，外面传来叫喊声。</P>

“到你了，快点出来。”</P>

“哦，来了。”</P>

阿雅回应一声，然后冲身边的阿瑶使了个眼色。</P>

阿瑶会意，深呼吸一口气之后，整个人再次化作一道阴影，来到阿雅的影子里藏起来。</P>

这是阿瑶的家传秘法，也正是因为这门秘法，被铁家知晓之后，才给她招来了杀身之祸。</P>

“快点，磨磨蹭蹭，一会少爷他们该着急了。”外面的人在催促。</P>

“来了来了...”</P>

...</P>

此时，铁府的晚宴，正是气氛最热烈的时候。</P>

到处都是客人觥筹交错，欢声笑语的声音。</P>

阿雅低着头，捧着托盘，很小心地走在路上，强压下心头的惊慌。</P>

“这时候，阿弟和阿妈在干嘛呢？”</P>

关键的时刻，阿雅有点走神，想起了在瓦塔村的弟弟和娘亲。</P>

“应该是睡着了吧，阿塔那小子，半年不见，不知道长什么样了，应该是又长高了不少，小时候还一直嚷嚷着要保护我，真是笑死了，当姐姐的，哪有需要弟弟来保护的道理...”</P>

神思恍惚之间，阿雅莲步轻移，来到铁问天和郑冷秋的这一桌上。</P>

“请三少爷，和贵客饮酒！”</P>

阿雅含羞带怯地低着头，把托盘举起到跟前。</P>

“把头抬起来，让客人看看你的脸。”</P>

铁问天没有接过酒杯，而是轻佻地说。</P>

郑冷秋笑意盈盈，心领神会。</P>

看来这小姑娘，便是今晚的礼物。</P>

阿雅抬起头，看了一眼面前面容俊朗，却令人恶心的铁问天，感觉就像是一坨腐烂发臭的肉，包裹在一副皮囊下面，恶心得令她差点想要吐出来。</P>

“郑大人，您觉得如何？”</P>

铁问天笑呵呵地问。</P>

阿雅是他相中，要带回来的女孩子，本来早已预定是他的囊中之物，不过今日为了讨好郑冷秋，说不得是要忍痛割爱了。</P>

“很不错。”</P>

郑冷秋笑眯眯地饮下一杯酒，接着说。</P>

“只不过，你身后那个女孩也不错，为何不让她一起出来，也让本官看看呢？”</P>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