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地主的游戏规则，他完全不清楚，这才心里着急，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吴荣荣。</P>

不过他却想到一个办法，于是对吴荣荣说：“我……”，</P>

由于心里着急，这次更离谱，一个“我”字愣是说了几十遍，也没说结束，随后他又改成：“水……”。</P>

只是这个水字，他同样也说不完。</P>

吴荣荣急得抓耳挠腮，却无半点办法。</P>

牛姓青年更是浑身难受，可是闲置的扑克牌，已经被他扔光。他便拿起筹码牌，还想砸张明生。</P>

这时方叔拿着水杯走了过来，对牛姓青年说道：</P>

“请注意你的行为，大庭广众之下，成何体统。”</P>

他没有责怪青年，而是劝诫他。</P>

牛姓青年也觉着过分了些，这才放下手里的筹码。</P>

方叔将水杯递给张明生，说：“先喝杯水，再慢慢说。”</P>

张明生往后退了一步，转过身体背对赌台。</P>

既不看青年，也不看吴荣荣，接过方叔递来的杯子。</P>

正要喝时，发现方叔额头有根白发，于是对方叔说：“叔叔，你额头上有根白发。”</P>

他这句话，虽然还有些结巴，可比之前利落许多。</P>

方叔应道：“哦？在哪里，麻烦你替我拔了它。”</P>

方叔真的将头，凑到张明生面前。</P>

张明生一口喝干杯里的水，这才替方叔拔掉白头发，而后对方叔说：</P>

“这里还有一根，我帮你一起拔了吧。”</P>

他这一句话，又利索许多，只有少数几个字有重复。</P>

方叔十分配合，应了声好，真的一动不动。</P>

张明生拔完头发，问方叔：“叔叔，三条大的过对二么？”</P>

他说这句话时，已经与常人无异。</P>

张明生本来只是有些口吃而已，但是一紧张一着急，就结巴得很厉害，而他的性格又容易紧张。</P>

尤其面对吴荣荣时，那种紧张局促，达到了极致。</P>

即便是说起吴荣荣这个名字，或想起她的样貌，都会不自觉地紧张起来。</P>

他知道自己的毛病，所以她本来想跟吴荣荣说：</P>

“我去喝杯水，缓解下紧张，再来跟你说话。”</P>

哪知他根本说不完整，幸好方叔洞察了他的意图，给他拿来一杯水。</P>

方叔面目慈祥，和蔼可亲，像是个邻家大叔，没有那种压迫感。</P>

张明生背对吴荣荣，远离了她一步，然后在喝水拔头发中，心情放松下来，说话也就利落干脆了许多。</P>

张明生已然成为场中的焦点，大家都在注视着他。</P>

牛姓青年见自己被冷落，于是催促吴荣荣：“我一对大老二，你要是不要？不要我可就出牌了。”</P>

吴荣荣眼睛一瞪：“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