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姐,你那边忙好啦?”黄帆问俞清。
“不用我忙,庄严都安排得妥妥当当了呢。”俞清和黄帆一起坐到林溪的床上。
林溪所住的里屋整理得清清爽爽,干干净净,但简陋得不能再简陋,除了一张狭小的竹床,一个竹编的箱子,其它没有任何家具,少得可怜的衣服按照季节依次挂在石屋墙上的竹钉子上。
梳妆台、五斗柜、大衣橱,等等,等等,对这间旧石屋的卧室来说,或许是画蛇添足,因为现在这样才更衬托出林溪的朴质雅素,那潺潺流淌的林间小溪才更清澈无尘。
林溪平时不允许外人进入她的卧室,包括庄严,当然这不是因为自卑,担心太寒酸没面子,而是这是她唯一的私人空间,个人所属。
今天黄帆、俞清前来看望她,她当然不能拒绝她们进入自己的卧室,只是屋里没有凳子,她们两个人只能坐在林溪的小竹床上。
“林溪,你去看过于卉吗?”
“帆姐姐,你怎么还叫于卉呀?应该叫梅卉了呢。她到清水湾来,我自然应该过去看望她一下呀。”
“我还是习惯叫她于卉,你去看望她的时候,进她卧室了吗?”
“没有进去,只是站在门口看了一下,怎么了呀?”
“是她没有邀请你进去还是你自己不想进去?”
“她没有叫我进去,当然,即使她叫我进去,我也不会进去。”
“为什么?”
“这个……”
林溪没想到黄帆会突然问她这个,脸一红,看了一眼坐在一边的俞清,低下头,两只手不停地来回绞手指。
“黄帆,你十一假期结束就去省城吗?”短暂的沉默之后俞清开口。
“嗯,清姐,你这救场的水平可比你的领导水平差多了哦。”黄帆回应俞清,但眼睛还是盯着林溪看。
“你说话倒是直率啊,我这个大姐姐都一下子挡不住呢。”俞清佩服黄帆的直言不讳。
“清姐,我替林溪抱屈,这个庄严庄大帅不能这样欺负人。”黄帆的语气变的冷峻。
“帆姐姐,你不要责怪严哥哥,他这段时间忙着呢。”林溪伸过手拉住黄帆的手。
“忙?他在忙什么?忙讨好于卉?给她的房间布置得富丽堂皇,而你的呢?你还替他说话!”黄帆越说越气。
“帆姐姐,你不要生气,我怎么能和卉姐姐比?她本来就是严哥哥的同事,现在又是严哥哥的表姐,庄奶奶的亲孙侄女,当然应该住得好一些,只是我们清水湾的条件不能和大城市比,卉姐姐不一定能住得习惯。”林溪紧拽黄帆的手,话语却说得十分坦然。
“哼,住不习惯就不要在这里住。林溪,我告诉你,这样下去你的严哥哥迟早会被傲娇势利女损个遍体鳞伤。”黄帆还是怒气冲冲。
“帆姐姐,你这样一说我反倒放心了呢,以后我就安安心心在刺绣加工场刺绣,其它什么也不想。”林溪的语气更加平静。
“你心甘情愿把你的严哥哥让给别人?”黄帆惊异地望着林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