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为情所困?可能吗?我被什么情所困?我困于什么情?哼哼。”黄帆冷笑。
“你不要嘴犟,当时候你是不是还心心念念庄严庄大帅?看见梅芳菲和庄大帅那么亲热,你首先打翻了醋坛子,连正眼都不想看梅芳菲一眼,只有咒她死的心,还能有多余的心智去仔细观察梅芳菲的一言一行吗?”林溪不管不顾数落黄帆。
“好你个红薯姐姐,亏得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否则你让我这脸往哪儿搁?跳海的应该是我。”黄帆不得不承认。
“不是我们两个人我会说这样的话吗?你不要以为我是小良子第二。”林溪掩嘴而笑。
“还笑得出来,人命关天,不管怎么样,俞水她不至于死,你总得出马救她出海。”黄帆探头向远处张望。
“她根本没有跳海,我救什么救?倒是你自己,该好好想想回水州后怎么面对庄严庄大帅?”林溪稳坐在凳子上。
“我面对庄严庄大帅?我为什么要面对他?他不是气息奄奄,命悬一线了吗?死了更好,早死早清净,免得再在清水湾瞎蹦跶。”黄帆气得两腮圆鼓。
“不念他以前对你的好,总得念庄爷爷大爸爸大妈妈的好吧?庄爷爷已去,大爸爸大妈妈现在这样的情况,你如果不出手救他们救庄严,庄家岂不要断子绝孙?”林溪厉言疾色。
“我怎么救?大爸爸大妈妈中毒应该不重,靠药物还能回个劲来。可他,那个假梅芳菲给他下了那么大的药量,即使扁鹊再世华佗重生,也救不回他的命。”黄帆气消。
“庄然有解药配方,不过所用中草药全在大明山的深谷谷底或者悬崖峭壁之上,要想采到难于登天。”林溪黯然。
“只要有解药,我们必须救他,想当初我有难的时候他一句‘需要我出手随时吱一声’我永世难忘。”黄帆眼眶泛红。
“我就知道你黄帆黄大医师不是忘恩负义、铁石心肠之人,明天一起回水州先去看看他和大爸爸大妈妈,和小梅先生一起拿出个治疗方案来,然后想办法采集草药。”林溪微笑。
“嘿嘿,好你个红薯姐姐,原来在这里等着我呢?弯来绕去还不是想让我救你的严哥哥吗?”黄帆抬手。
“快放下你的手,俞爷爷俞奶奶他们马上陪水姐返回来。还有,他现在是卉姐姐的严弟弟,庄爷爷的亲孙子,大爸爸大妈妈的亲儿子,我们大家的庄严庄大帅。”林溪端起杯子喝水。
“你什么意思?俞爷爷俞奶奶怎么可能在宁州?更不可能半夜三更到海边。”
黄帆高举着手准备拍打林溪,林溪说那话,她忍不住扭头一看,忙放下手站起身。
林溪放下杯子紧跟着站起来转过身,面对正急急朝她走来的俞水根夫妇笑盈盈地说道:“俞爷爷俞奶奶,你们大多数时间生活在西北,这夜晚大海的风光好久没有欣赏过了吧?怎么样?涛声依旧吧?”
俞水根夫妇愣了一下,但马上反应过来,老两口笑呵呵地回应林溪道:
“不但涛声依旧,人儿也依旧。”
“就是啊,只要心不变,我们永远是清水湾的人。”
“好,永远的清水湾人都坐下吃夜宵,我可是可劲地往最贵的点,反正水姐买单。哎,大志哥,我给你点了扎啤,海鲜配扎啤,生活越来越有哦。”林溪大声招呼大家坐下,根本不问刚才俞水为什么冲向海边?现在又怎么回来了?
“喂喂喂,红薯姐姐,海鲜配扎啤,通风到永久呢。我看大志哥还是喝我们自己的清水湾红薯清酒吧,我们大家老老少少都来一杯。”黄帆心领神会,大声附和林溪。
“有我们清水湾的红薯清酒当然好,可惜这里不是清水湾啊。”林溪作惋惜状。
“红薯姐姐,我们这里的大排档家家都有你们清水湾的红薯清酒,你们今天晚上想喝多少就有多少,都是这位俞总经理带人销售过来的呢。”大排档老板手抡两坛红薯清酒笑呵呵来到餐桌前。
“好,倒酒,开喝!”林溪豪情万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