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喝了酒感觉上眼皮直打下皮,但杨劲依然端起这一箩筐小鸭子进了空间。
放在现实中养得大半年才会生蛋,而放空间只需要一天多点就够。
鸭笼有点小了,将来自己所住的宿舍又会被大队改成养猪场,鸭笼和鸡笼放这也不合适,杨劲在空间满世界找合适的地方,一眼就看到了明显比村民的土房高出一截的刘家祠堂,寻思着自己反正在搬到这儿来住,先给鸡鸭找个窝吧。
也不知道看守祠堂的大师父有没有在家,反正门是没上闩的,杨劲推门进去,通往祠堂的侧门大开着,泥塑菩萨还是缺头断腿地胡乱堆在角落里,他特别关注的大木箱收音机早已不见踪影。
祠堂里除了个神龛和神龛下的八仙桌外,只有两条用来给人跪拜用的长木板,空空荡荡的用来养鸡鸭倒是合适,但无水无土的,大门又没开过,只要大师父将他的房门一关,鸡鸭会活活饿死在祠堂里。
杨劲想了想,在祠堂的屋檐下搭了个小窝,将鸡鸭全部移到那儿去了,祠堂后面是座山,前面有个水塘,鸡鸭都有地方去。
清理鸡鸭笼清出了一堆粪肥,这东西可不能浪费,杨劲虽然困得不行,但还是坚持着将这些鸡粪、鸭粪都挑到了山上今天种土豆的地里。
土豆还没长出青苗,这样下去也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长成,杨劲一急又跳回现实,将下午才栽下去的土豆又一个个移到了空间里。
这下好了,他这边还在移,前面移进去的土豆苗都已经半尺高了。
实在是喝多了,山风一吹,连站都站不稳当。
一块地的土豆种还没移完,杨劲就已经累得实在受不了了,赶紧跳回自己宿舍,脱了个精光,拎桶水在屋外从头淋到脚,也顾不上找衣服换上了,胡乱用毛巾擦干身子就爬上了床。
毕竟晚上冲凉水澡还是有些凉,杨劲想将被子扯到身上盖住,但扯了几下都没扯动,好像被子被什么压住了一样。
咋回事?
自己不是每次起床后都叠得整整齐齐的,谁来过我屋子把我床铺弄乱了?
山民们出门没有上锁的习惯,最多就是用根小树枝插到挂锁处,不防人,只防野猫野狗进去偷剩菜剩饭吃。
反正每个人的家庭条件都差不多,没啥好偷的,更何况每个大队都会有民兵在路口值勤,外面的人也进不来,本地人谁会做这种传出去一辈子抬不起头的事?
杨劲用力扯了一把,总算把被子扯了过来,但没想到同时扯上身子的还有一条圆滚滚、软乎乎的圆柱物。
妈呀,怎么进了这么大一条蟒蛇?
杨劲吓得将被子一掀就往地上跳,没想到那条蟒蛇却紧紧地缠到了他的腰间,一具水桶粗的身子滚落到了他胸脯上。
这哪是蛇啊,这都成精了!
杨劲这下酒被吓醒了,猛地抬手将蛇精从自己身上推开,一只脚踩到了地上。
“你干什么?我都等了你大半夜了,去哪了你?”
这带着浓浓的鼻音发出的娇嗔,让昏头昏脑的杨劲一时听不出来是谁了。
难道是王红梅回来了?
杨劲心里是又喜又悲,喜的是王红梅又一次回到了他身边,而且这样子好像已经彻底原谅他了;悲的是她果真被钟国强退货了,好不容易找了个机会跳出红土岭,结果一天还没到又打回了原地。
“红梅,是你吗?其实回来也不错……”
杨劲还在搜肠刮肚想着如何墙头马上安慰她时,一张滚烫的嘴唇已经将他的话压回了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