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秦东就动了心思,要能在自己家套出赵军的话,那就妥了!
巧的是秦东又想起来赵军刚才说的,他这人酒量不好,一喝就多,一多就啥都说。秦东想到此处,忙冲外屋地喊道:“媳妇儿!媳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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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哈?”外面传来尹春兰不耐烦的声音。
秦东问道:“今天这仨兄弟都头回端咱家饭碗,你给整几个菜呀?”
尹春兰在外面应付着说:“几个菜也够你吃了。”
“这个娘们儿!”秦东怒道:“一问你话,你特么就吱吱扭扭的!”
听秦东好像要急眼,尹春兰答道:“仨菜,炖个大鹅,蒸个鹅血,再炒个白菜。”
秦东听完,回来问赵军道:“兄弟,你嫂子张罗的饭菜行不行?”
秦东问这话的时候,是信心满满的!
说实话,一个炖大鹅那就够硬了!
“行啊。”赵军道:“我不挑吃喝,有啥对付一口都行。”
秦东:“……”
“镗!”
外屋地传来一声响,刚切完葱花的尹春兰,直接把菜刀剁在菜板上了。
赵军的话,她在外面都听见了。这差点没把她鼻子气歪了,我家大鹅都给你杀了,你还对付一口?
可秦东心里有算计,就问赵军道:“那兄弟,你都乐意吃啥,你说一声儿,我让你嫂子出去买!”
在外屋地的尹春兰,正一手扶着菜板,一手把菜刀拔出。听秦东这句话,她又把菜刀剁在菜板上了!
赵军闻言,有些扭捏地笑道:“那多不好啊……”
“没啥不好的!”秦东冲赵军一抬手,道:“兄弟你说,你想吃点儿啥?今天你第一次来,哥必须让你吃好。”
赵军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那个……乐意吃罐头。”
“罐头?”秦东又问:“午餐肉罐头?还是鱼罐头?”
“都挺爱吃。”赵军好像更不好意思了,但也解释道:“我家里条件不好,平时也吃不着。”
赵军这话一出口,张援民和陶飞双双低下头,而秦东却把身一直,巴掌往炕桌上一拍,喊道:“媳妇儿,听着没有?去给兄弟买罐头去!”
“铛铛铛……”外屋地传来了尹春兰切菜的声音,每一声都很重,但却无人答话。
已经打定主意的秦东,决定今天必须让赵军吃好、喝好,一看自己媳妇不说话,当即双手往炕上一拄,把身朝着炕沿边一拧,就要下地。
这时候,张援民、陶飞全都低着头不说话,而赵军也不劝他,便任由秦东下了地,单腿蹦着去找尹春兰。
秦东一出来,就见尹春兰正斜眼瞪着他,秦东皱眉冲尹春兰一扬下巴,而尹春兰却转回头继续切菜,根本就不理秦东。
“我跟你说话呢,你没听见呐?”有外人在的时候,老爷们儿都能装,老娘们儿也给面子。
秦东一边说着狠话,一边费劲地来在尹春兰面前,一手抓着她胳膊,将其身往门外一转。
尹春兰一拧身,没好气地低声说:“干啥呀?”
秦东回头往里屋瞅了一眼,然后推着尹春兰到门口,小声在其耳边说了几句话。
尹春兰闻言,深深看了秦东两眼,才把菜刀往灶台上一扔,便出门去了。
送走了尹春兰,秦东又单腿往屋里蹦着,而赵军此时就稳稳当当地坐在炕上,一左一右的张援民、陶飞全都眼神怪异地看着他。
这俩人如此看着赵军,倒不是因为赵军坑人。在来的时候,他们也听李文才说了,这秦东要算计赵军。
如此,就赵军收拾他也该。但过分的是,赵军刚才说的那句“我家里条件不好”,让张援民和陶飞的心久久无法平静。
“兄弟!”这时,秦东从外屋进来,对赵军道:“你嫂子去了,一会儿买罐头回来,你就敞开了吃,敞开了喝!”
赵军满脸笑容地大声应道:“妥嘞!”
二十多分钟后,尹春兰拎着两罐罐头回来,到屋就把罐头起开。
小黄花鱼的罐头直接装盘,午餐肉罐头先切片再装盘。然后,她又把自己拿黄豆生的黄豆芽洗干净,又把从院子里割回来的韭菜切段,准备等大鹅炖好了,再炒个毛菜。
这时候,大鹅也就快熟了。这当年的大鹅,肉很容易烂。
尹春兰打开锅盖,放上八号线编的锅帘,锅帘上坐装鹅血的小盆。
这鹅血,尹春兰用纱布过滤了,切了葱花,再加盐面撒了进去以后,才坐在锅上蒸。
大概五分钟后,鹅血出锅上桌,而炖大鹅的汤也收的差不多了,尹春兰便把大鹅盛盘端出。
加上两个罐头,现在桌上已经有四个菜了,而且还都是荤菜。
在尹春兰拎来酒桶,拿来酒杯后,她那张猪腰子脸上竟然露出笑容,并招呼赵军他们道:“兄弟,你们先吃着,我再炒俩菜哈。”
说完,尹春兰就往外屋走。而这时,秦东一指赵军面前的酒杯,道:“兄弟,你多吃、多喝!”
“行,我多吃。”赵军点头一笑,道:“酒,我就不喝了。”
“啊?”秦东一怔,皱眉看着赵军,问:“兄弟,你咋不喝呢?”
“呵呵。”赵军呵呵一笑,道:“大哥你们喝吧,我……不会喝酒。”
“你不会喝酒?”秦东受不了了,再问:“你不说你一喝就多么?”
“对呀!”赵军点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道:“就因为不会喝,才一喝就多呢!”
一听赵军这话,秦东瞬间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