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能有什么误会,不过是有心之人存心陷害而已。
只不过害得原本的秦陌送了一条命,不过在这些人眼中,这又算什么呢!
秦陌冷笑道:“这些人怎么会有眼无珠呢?嫡庶他们还是分得清的。嫡庶之别在你们心中,却无法左右我,秦夫人一手好算盘,可谓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只是我已不是当初的秦陌。就算鱼死网破,也绝不会叫别人摆布了去!”
秦陌说这些之时,脸上带着一种决绝。
欧阳桓看得心里悚然一惊,他慌道:“现在八字还没一撇,魏府能不能看上秦柔尚且两说,七妹妹,你可千万别做什么傻事!”
秦陌见他慌张的样子,不由心中感动,她脸上的表情软了下来,笑道:“你放心,我不会寻短见的。只是二哥特意写信过来,恐怕这事已经八九不离十,我得早做打算。欧阳桓,你先把魏府的情况跟我说说,如果我没记错,这个魏翊今年已二十有六了吧,为什么一直不娶妻?当真是因为边境未稳?”
欧阳桓摇摇头:“京城里关于这件事情说什么的都有。有的说他原来有个未婚妻子,只是还未及笄就过世了,魏国公一直难以释怀。还有的说,当今圣上想要将大公主嫁与他,所以一直在等着大公主成年。更有的说,是因为魏翊害死了自己的父亲,魏太夫人一直不肯原谅他,魏翊因此负疚而迟迟没有娶妻。”
秦陌好奇道:“魏翊害死了自己的父亲?这怎么说?”
“当初三王夺嫡,到后来只剩下了韩王和当今圣上,前魏国公魏护原本是韩王的心腹,关键时候魏翊反水,韩王棋差一招输给了齐王,魏护因此引咎自杀。”
秦陌不由想起鸣玉楼中,那人恍若谪仙的样子,叹道:“都说月那皇族性狠辣,手足相残是常事。看来这位年轻的魏国公也不遑多让啊!”
欧阳桓急道:“魏国公他断然不是这样的人,这里面肯定有什么隐情!”
秦陌意识道自己唐突了,她怎么忘了欧阳桓每每在谈及魏翊之时那满脸推崇的样子,简直就是妥妥的小迷弟啊!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毁我偶像犹如杀我父母!
秦陌于是连忙道歉,但还是忍不住继续问道:“那依你所见,这里面有什么隐情呢?”
欧阳桓道:“具体是什么,恐怕只有魏国公自己知道了,只是现在的士子们普遍认为,就算魏翊私德有失,但瑕不掩瑜,和他的功绩比起来,这些根本就微不足道。”
“这么盲目?”
欧阳桓的脸几不可见的红了红:“你身在闺中可能不知道魏国公在大炎年轻学子眼中的地位,大家纷纷都以模仿他为荣,更有甚者,直接投笔从戎远赴前线去了。”
秦陌了然,她无意在这个话题上浪费时间,于是继续问道:“那魏翖呢?他和魏翊是什么关系?魏太夫人为何又如此维护他?”
“魏翖是魏国公的堂兄,老魏国公魏无信当年有三子,老大魏安,老二魏护,也就是前魏国公,小儿子魏起。魏安早逝,只留下了魏翖,从小养在魏太夫人跟前。魏护则除了魏翊,还有个儿子叫魏翎,比魏翊足足小了七岁,自魏护死后,魏翊不想让他跟着魏翖厮混,就没有将他交给魏太夫人,而是一直将其带在身边,亲自管教;魏翊还有个小叔父叫魏起,只比魏翊大一岁,和魏翖同年,想必你也听说过,他现在正和令堂一起驻守北疆。”
秦陌听罢笑道:“就是说,整个魏府,一家几代的将帅之才,就魏翖不是个东西?”
欧阳桓点点头:“可能是魏太夫人怜惜他从小丧父,过于溺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