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三件聘礼?那您快说,要哪三件?您不要弄得太难了。”徐驰心想,看来没戏,皇帝要的聘礼,必定是稀世珍宝,自己哪里弄得到?
武则天笑道:“说难不难,说易不易,你只要替朕办成三件事,就当作是三件聘礼,上官待诏就是你的了。”
婉儿被武则天当成了交易的工具,她作为当事人,却在笑过一次之后,又如老僧入定一般,站在一旁不闻不问了,好似他们的话题与她毫无关系。
“那微臣两年之内,为陛下赚到一千万贯,算不算办成了一件事呢?”徐驰一听皇帝并不要稀世之珍,放下了心,便迫不及待地问道。
武则天想了想,答道:“不算,那是你犯大不敬之罪的补偿,不算为聘礼。”
徐驰想,不算就不算,两年的时间,也太久了一点,最好今天之内就为皇帝办成三件事。
徐驰又问道:“陛下刚才问微臣如何加征税赋,如果微臣告诉了皇上,那算不算一件呢?”
武则天笑道:“这个当然算了,你刚才不就是为了朕的奖赏么?朕说话是算数的,不难为你。”
徐驰却并不相信,说道:“如果微臣说出来了我的办法,陛下即使认可,却偏说我的办法不可行,那我如何办?”
武则天笑骂道:“你这厮,竟然连朕都信不过你的办法说出来,如果朝廷以后照你的办法行事,自然就是认可,反之则是不认可,这有何信不过的?”
“那微臣就说了啊,保准可行。”徐驰自信心爆棚,至于皇帝到底依不依,那就是两回事了。
“说!”
徐驰说道:“既要加税,又不伤民,其实很简单,那就是只征收富人的税赋,而不加征平民的税赋。让富人为朝廷尽一分力量,让平民能够休养生息。”
“只加征富人的税赋,不就是亩税么?”武则天说道。
武周时期,除了按人头收取的丁税之外,还有按田产收取的亩税。拥有的田产越多,应缴的税额也就越多。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亩税就是徐驰所谓的富人税。但是,田产多者是富人,但富人不一定非要拥有田产,比如商人、官僚、作坊主等。所以,亩税是富人税,但针对的是极少数地主,而不是针对所有富人的税。
徐驰摇头说:“有钱的不一定非要田产多,即就是说,区别富人与穷人,不是看田产的多少,而是看金钱的多少。”
武则天嗤笑道:“金钱的多少?谁家会把他的家底儿亮到台面上,让你一个子儿一个子儿地去清点?你这厮,朕还以为你有何良方呢,原来不过尔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