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我等恳请圣上,严惩匡淑妃后宫乱政一事!”
傅秋愣了一下,而后双眼之中冒出怒火,匡淑妃勤勤恳恳,想让大夏辉煌盛世,何罪之有?
“放屁!”
匡翦直接炸毛,后宫乱政是极其大的罪名,一旦坐实,自己小妹可就完了,他站出来,虎躯一震,指着刘子毅骂道。
“你这混账,再敢污蔑我家小妹,本将弄死你!”
刘毅子很坚决,丝毫不怕,回怼道。
“匡翦,你太大的胆子了,金殿之上,你竟然敢无视皇威,当朝骂街?陛下,请逐出匡翦,以示威严!”
“没错,此等莽夫,就该仗刑,逐出!”
众人的唾沫星子快要将匡翦淹死,他一个将军怎么可能说过十几个文臣的三寸不烂之舌,很快,他没能为匡淑妃证明什么,反而自己落了一个对天子不敬的罪名,匡翦气得鼻孔喘粗气,拳头砰砰作响,很想直接动手,见状,傅秋站了起来,大喝一声。
“全都给朕闭嘴!”
众人噤声,匡翦对他投来一个求救的眼神,仿佛在说,你不能信这些人的,傅秋自然是站着匡淑妃这一头,示意他安静,然后目光缓缓落在宗正少卿刘毅子的身上。
“你说,淑妃后宫乱政?”
刘毅子抬头,看着傅秋的眼神有点心慌,但还是咬牙道。
“没错!”
“那好,刘毅子你且给朕说说淑妃如何乱政了,真是乱政,你举报有功,朕封你为一品大臣,如果是污蔑,朕诛你九族!”
傅秋冷漠的语气,让人不寒而栗,轰!话音落罢,众人震怖,天子生气了,任谁都能看出来,再继续进谏,那就是找死,没有人可以质疑天子的威严,他想要杀人,的确就是一句话的事,刘毅子一丝冷汗滑落,陛下对匡淑妃的爱护超出了他们的预料,一时间,他不敢继续下去,只能偷偷看向右侧的王威,王威老辣,不动声色站了出来,拱手道。
“陛下,刘大人身为宗正少卿,管理皇族宗亲一切事宜,此时进谏,属于职务范围之内,陛下如此威吓,恐让百官寒心,日后不敢进谏啊!”
傅秋笑了,进谏需要这么多人一起下跪么?这难道不是施压天子?
“朕说了,是真的就赏,是假的就罚,赏罚分明,难道有错么?”
“陛下,还请息怒。”
宰相林书豪站了出来,当和事佬,缓声说道。
“陛下,刘大人也是为国为民,不如听他说完?”
傅秋冷冷的看下,刘毅子擦了擦汗水,道。
“陛下,昨日您封郭云,匡翦的圣旨,可是由匡淑妃执笔的?”
傅秋眼神闪烁,难道这就是乱政了?刘毅子继续道。
“第一,匡翦与淑妃乃是亲兄妹,这样书写圣旨有徇私举亲的嫌疑。第二,律例规定,后宫妃子不可参与政务,可匡淑妃不仅参与政务,还擅自书写圣旨,不管是不是陛下应允的,这都是乱政,长此以往,后宫难免不会有心怀鬼胎之人假做圣旨,行不轨之事。第三,圣旨未经内阁,已是坏了律法,匡淑妃,必须要严惩!”
他一说完,跪着的十几位大臣长跪地上,沆瀣一气,匡翦脸色极其难看,这件事是他疏忽了,昨夜圣旨颁布,他知道是自己小妹写的圣旨,但他忙于整军,为镇匪做准备,便忘了提醒,傅秋淡淡道。
“淑妃写圣旨,是朕命令的,怎么算也是朕坏了规矩,怎么?听你刘大人这口气,是要拿朕一起处置了?”
“微臣不敢!”
刘毅子低头道。
“微臣只是为了大夏的国纲进谏而已,陛下可以错,但匡淑妃必须要训诫。”
傅秋双眼射出一抹犀利的芒。
“哼,朕要是不呢?!”
傅秋声音宛若洪雷,轰然炸响,一众听闻,脸色很是难看,这件事情怕是很难收场了!
“若陛下不肯处置匡淑妃,以儆效尤,那我等便在此长跪不起!”
刘毅子低头沉声道,傅秋冷笑,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别想动湘儿半分!
“那好,你们几个就滚出去跪着吧!淑妃乃受朕旨意,谁再敢拿这件事做文章,那就别怪朕不客气了!”
闻言,匡翦松开了已经捏出汗的手,只要陛下不松口,这点事应该还是能压下去,王威,林书豪等人脸色变幻,心中却是五味杂陈,陛下如此护着匡淑妃,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匡家有钱有兵,是朝堂上唯一可以跟王家阵营对垒的存在,但王威并不想因为这件事跟傅秋撕破脸,犹豫之后选择了沉默,傅秋示意郭云站出来说话,揭过此事。
“陛下,这是臣为关中灾荒一事,准备的第一笔拨款,还请陛下过目。”
郭云呈上账本,傅秋接过,只是看了一眼,便觉得没钱真是寸步难行,原本用去修缮宫殿,铸造永乐神宫的钱全部拿了回来,能换钱的也都换了,可也凑了不过五十万两银子,加上原本有的五十万两,前期赈灾是够了,但赈完灾,朝廷可就真是捉襟见肘了,傅秋示意将账本送给每位大臣看一眼,然后他又将昨天匡淑妃捐出的地契和银票扔了出来,盒子砰的一声砸在地上,正中刘毅子的面前。
“哼,你们全部都给朕好好看看,这是昨日淑妃交给朕的,说是拿去换粮食赈灾,为了百姓,淑妃不惜紧衣缩食,拿出了嫁妆!而你们呢?你们在干什么?不出钱赈灾替朕分忧就算了,竟然还敢污蔑淑妃,气煞朕也!”
傅秋在哪一顿猛拍龙椅,作出龙颜大怒的样子,吓得好多大臣都不敢说话了,他继续发火,指着刘毅子道。
“朕越看你们几个就越生气,来人,给朕拉出去仗责三十,听候发落!
大殿外,涌入两排禁军,便要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