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暴虐】这边,大魔王戈维尔来到了他忠诚的狂魔面前,接过了军队与所属势力的指挥权。
暴殄无恤,残虐作乐!
暴力能不能解决问题不知道,但绝对能解决提出问题的人!如果不能解决,那就是你还不够残忍酷虐,因为弱者本就应该被强者狠狠羞辱践踏,哀嚎痛苦,以供支配者取乐!
【暴虐】是不是个暴力狂不知道,但祂的信徒狂魔,确实是群残忍暴力的施虐者,喜欢用各种残酷血腥的手段折磨敌人的肉体,摧毁他们的意志。
实际上,狂魔一般不会直接杀死敌人,但相信我,你绝对不会希望活着落到他们手里的。
值得一提的是,【暴虐】推崇的酷虐与性的意义无关,祂认为暴力是生物骨血里的本能,而施虐则是一种描绘本能的高雅艺术,乐趣不在快感,而在于原始的征服欲和毁灭欲,甚至是创造力!
所以哪怕同属邪恶阵营,祂和包括【沉堕】、【色欲】在内这些追求肉欲的神明关系都很不好,认为祂们玷污了自己的“艺术”殿堂。
不得不说,有了戈维尔这个“外置大脑”,狂魔军团的总体表现又上了一个台阶,从以前的能抗能打,变成了智勇双全!
清晨雾起,在戈维尔的约束下,狂魔们耐住心中的狂暴,悄无声息地潜入敌人的营地。
这并不是守营者的粗心大意,而是一场“狼来了”的思维博弈。
都知道狂魔军团的进攻必定伴随着浩大的声势,那些被他们砍去四肢的俘虏用铁刺捆着,充当护盾或是武器押到战场,惨叫和哀嚎就是他们进攻的号角。
而戈维尔到来后,就开始对着这处敌人强化着这一印象,每日派兵袭扰,搞得守军苦不堪言,随后就到了今天,也正是收获之时!
打开大门放入外面的军队,两者里应外合,在营地里上演着一场残虐盛宴,没有同情没有怜悯,让神明都忍不住移开目光,不忍直视这痛苦的人间炼狱。
作为【暴虐】的大魔王,戈维尔和外面那些肤浅的家伙可不一样,他是个真正被自家神主承认的“艺术家”!
拿起锋利的手术刀,戈维尔将它用砂纸上一点点磨钝,微笑着看向台上的“素材”,
“抱歉朋友,我的时间不是很多,所以只能用这种粗浅的方式帮你雕琢一下,但相信我,你同样是一件非常美丽的艺术品,我为骄傲...”
砰砰砰!
“哦,该死!”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响起,打断了戈维尔的创作激情,对于一名艺术家来说,这是极度无法忍受的事!
所以他将胸前的领带一把扯下,用手掌根部推了推眼镜,阴沉着脸打开大门,准备看看到底是谁有这个胆子。
“五号老哥,你好吗?”
【归墟】的大魔王,「落幕的十四弦音」莱拉站在门外,一手抱着橘猫,十字星状的眼瞳忽闪不停,正笑容满面地和他打起招呼。
“晦气!”
戈维尔面无表情,一把甩上了大门将对方关在外面,他可不想和【归墟】的疯子们扯上关系。
归去来兮何所依?遗墟独坐谩嗟吁!
来处无来,去处无去,天下虽大可有容身之处?又需要什么去依仗生活呢?我见那沧海桑田一朝起,不朽的殿堂也只剩废墟,心中感慨万千,却剩下一句毫无意义的叹息!
所有人都知道【归墟】老哥的好,情绪稳定得吓人,从不搞事惹事和挑事,并且积极服从组织安排,就是工作态度上吧...有点散漫!
但问题是,为什么这么“佛系”的一位上神,手底下会有这么一群丧心病狂的神经病呢?
堵着门的戈维尔和所有人一样,对此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任由屋外的莱拉将铁门拍得啪啪作响,也坚决不放对面进来。
“开门呀!老哥,我来给你送温暖了!”
“先生,有你的快递,麻烦签收!”
“帅哥,我是酒店的客房服务,不正规的那种哦~”
“他喵的,老子数到三,你给我开门,你个ox,o个ox!”
“哥哥~心碎女孩求收留,会暖床,喵喵喵...”
见自己拍门拍的嗓子都哑了,屋里还是没有半点回应,莱拉也是叹了口气,坐到台阶上把橘猫一放,对着镜子补起了妆。
出门在外,脸面都是自己给的,化妆是社交的礼节,就算哭出来,我也要美美哒!
实际上,莱拉不是装的,而是真的想哭。
作为【归墟】的大魔王,她知道自家神主不太靠谱,但没想到这么不靠谱!
常规魔王出征,怎么着也得凑个一万人马吧,特别是像这次「末日战场」这种高端混乱局,你看那些老玩家,还额外附赠个初始领地。
结果到莱拉这边,地无一垄不说,手下就尼玛八百人,而且有五百还是自己凑的,这让她怎么大展宏图呢?
天为被地为床,在占地不知道多大的室外大床上醒来,莱拉撸着心爱的橘猫,像一条失去梦想的咸鱼,连搞事的心情都淡了不少。
所以暂时没有找到目标的她决定先摆烂,正巧看见了隔壁的狂魔军团,就抱着行李来到了戈维尔这边。
“总之,你让我进去说话行不行吗?”
“不行,滚!”
戈维尔态度十分坚决,语气上不留丝毫余地,让莱拉不满地撅起嘴。
“有必要这么绝情吗?我又不是【诡诈】的大魔王!”
“你也只是第二讨厌的!”
闻言,莱拉很生气,从法师袍里掏出一柄大铁锤,锤头的形状就像猫爪,还特别涂上了粉色,但依然掩盖不了它那恐怖的重量和杀伤力!
“快开门啊!”
咚!
沉重的锤头砸在铁门上,让莱拉不免后退了几步,也让听到动静的戈维尔嘴角一抽。
“你有本事开门啊!你有本事说话啊!别闭着个嘴不说话,我知道你在家,嘿嘿!”
莱拉这最后一声怪笑,就是压垮戈维尔的最后一根稻草,他无奈地打开被锤得变形的铁门,一手扶着脸上的眼镜,
“不是,你到底有什么毛病啊?”
“遵从当时的承诺,我洗干净了,就来找你了。”
莱拉说着,捻起一撮秀发递到戈维尔面前,“不信你闻闻,洗发水的味道,香香的哦!”
“滚蛋,我又不是变态!”
没好气地拍开莱拉的手,戈维尔摘下眼镜放在手里擦拭,“而且老子是个纯爱战士,对你不感冒,也没有合作的兴趣,所以抓紧给我离开!”
“可是...”
莱拉闻言瞪大双眼,一手捂着嘴巴,假装抽泣道:“我已经怀了你的孩子!”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