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赵征满眼惊愕:“她要离开赵都?”
不对。她不是应该去寻敬王吗?怎么会离开赵都?他误会她了?或者他们已经密谋好了?她在引蛇出洞?
想到这里,他忙问:“你可见过敬王?他在做什么?”
敬王是此次盛会的组织者,到现在还没露面,也透着一丝不寻常。
沈卓没派人打听敬王行踪,遂低头致歉:“殿下恕罪,属下不知
他到此刻隐隐察觉到了异样——殿下似乎不是一心修佛,对身边人,乃至对敬王,都充满了防备心。这绝不是一个修佛人应该有的心理,而是一个储君应该有的心理。所以,殿下在韬光养晦?
那他宣誓效忠的机会来了。
他猛然跪下来,一脸肃然:“如果殿下想要知道敬王行踪,属下这就派人去探查
赵征知道自己还是露出了马脚,不过,本也不能一直隐藏下去,便也没太在意,抬了下手,低声道:“你起来吧
随后,盯着他,语带暗示:“有些事,你心里清楚便好
沈卓听他这么说,便知自己猜对了,心情那叫一个激动:“是。属下明白。属下誓死追随殿下
人在宫中,最怕跟错主子,太子有野心,那是他们这些人的福气。
赵征看出他有几分忠心,但并没有得一良将的喜悦,满脑子都是——宁小茶要离开赵都了!
很好。她很识趣,早该离开的。他也该放她走。他的大业容不下一个女人。尤其这女人还是个妖女。她只会影响他,成为他的软肋,拖他的后腿。他应该视而不见,应该放她走。
“殿下,宁姑娘……不追吗?”
耳边传来沈卓小心翼翼的询问。
他听了,心里仿佛被什么东西揪扯着,难受得很,长袖里的双手紧握成拳头,眼里闪过一丝嗜血的杀意,冷戾道:“追!务必给孤追回来!若有反抗,生死不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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