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李卫军不是在沪海采购内参片吗,没个十天半月回不来,这怎么突然回四合院了,再者说小汽车什么情况?李副厂长配的?”
傻柱一连串的提问使得阎埠贵蹙起眉头,不耐烦的扬了扬手:“傻柱呀,这种事情我哪里能搞得清楚,墨宝就在那挂着呗,你一看便知,再者说,你不是跟老于家的闺女搞对象,秦淮茹私不私奔跟你有锤子关系?”
看着阎埠贵怀疑的眼神,傻柱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慌忙狡辩道。
“三大爷,瞧你这话说的,我这不是担心秦姐吗,她一个寡妇,辛苦拉扯的几个孩子,万一期间有个什么误会,玷污了人家名声,岂不是不好?”
“玷污了人家名声好不好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做厨子整天围着锅沿打圈转,这点儿我不说啥,但有一点希望你能搞清楚,不能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否则当心碗里的没了,锅也撒了。”
阎埠贵意味深长的叮嘱着傻柱,自己背过手,一边琢磨要不要及时通知冉秋叶迅速展开攻势,一边只是打着哈欠,决定继续睡回笼觉。
李卫军这突如其来的粉墨登场,搞的阎埠贵到现在还沉浸在一种虚幻的错觉中,总觉得先前发生的一切像做梦一样,不可思议。
老先生的墨宝,秦淮茹私奔,小汽车,以及几个精心打扮,隐藏身份,形式保镖的护卫,种种怪异之处透露着一些非同寻常的信息。
尽管阎埠贵现在仍然搞不明白状况,但不可否认的是,这一趟沪海之行,李卫军和先前的李卫军有云泥之别。
最起码按照眼前的排场和规模,那是远胜红星小学校长的出行规模。
阎埠贵他们学校的校长兼书记,每次出行的时候,也只不过是骑着一辆破得叮当响的自行车罢了,哪有这排场,这阔气。
不知道的还以为李卫军放了什么大官呢,他却是不清楚,李卫军现在是田径队副教练,挂着这个身份的话,按照级别来讲,确实是要比处级高许多。
只不过现在的田径体育队是个清水衙门 不像后世能够顿顿吃海参鲍鱼,而且业绩水平一塌糊涂,有天无日。
说实在的,就连田径体育队副教练这个身份,李卫军都有些嫌麻烦。
只想着迅速到立本参加完世奥会之后,火速拿完田径短跑金牌,顺便平了世界纪录,大笔大笔的赚美刀。
至于说这个体育队田径副教练的身份,名头,对一些人而言可能是梦寐以求的,但对于李卫军那实在是太过鸡肋。
不过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只要李卫军愿意,立本世界世奥会参加完之后,田径队主教练的身份绝对非李卫军莫属。
这是用实力所赢得的,无人能质疑,除非能够推平世界田径排名记录。
傻柱讨了个没趣,低下头不知道嘟囔了些什么,一扬眉,结果整个人瞬间惊掉下巴。
瞧着李卫军房间挂着的英雄儿女几个字,错愕异常,良久才喃喃自语道:“这是,老人家丹书铁卷?真的假的,这里面该不会掺杂什么水分,李卫军拿这东西忽悠人吧?”
嘴上虽然这样说,但是也不想想,天子脚下首善之地,各种打探消息的密探渗透在大小胡同里。
除非是哪个人皮痒想吃花生米了,矫造圣旨坑蒙拐骗。
所以不出意外的话,李卫军房间里挂着的这副墨宝铁定是真的。
有了这玩意保驾护航,怪不得李卫军能堂而皇之的,在众目睽睽之下把秦淮茹接走了呢。
不开玩笑,傻柱要是有这东西,那比李卫军更狂。
什么轧钢厂的杨厂长,副厂长,通通都得闪一边站着。
但是可惜,傻柱就是傻柱,一个轧钢厂的普通炊事员罢了……
平常唯一能接触的人物,估计就是轧钢厂的杨厂长和李怀德,即使这样,在其间充当的角色也只不过是个厨子,伙夫。
用得着的时候喊一声师傅,用不着的情况下,直接就是傻柱了事,这便是提干与未提干的区别。
未敢高声语,翻身怕碰人,便是傻柱真实的写照,只能在四合院这一亩三分地里面耍些威风,出了南锣鼓巷之后,三棍子打不出来一个屁。
除非随身携带的山泉水,以及百亩良田种植空间,甚至说可以解决数亿人民的温饱问题,否则的话,傻柱这一个普通炊事员,估计很难跟老人家有半点接触的机会。
想来也是,别说是傻柱一个普通炊事员了,就算是杨厂长和李怀德这种在轧钢厂数一数二的大人物,在老人家面前的完全都是小虾米一样,不够看。
有些时候,人说仰仗的是机会,站在风口上猪都能飞,未必是件错误的做法。
只不过取决于风力的大小情况罢了,风小了,形同于虚设……
可要是站在风口上,并且振翅翱翔翻飞的话,那便是真正的广袤天地,大有可为,然而所谓高风险往往伴随着高收益,风力大了,稍有不慎把握不住力度的话,随时会跌的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当然还有另外一群人,懵懂无知,压根察觉不到风力的大小,甚至连有没有风都稀里糊涂,这一类人随波逐流,得过且过,虽然说没有搅风弄雨的炙手可热,但升斗小民一个,贩夫走卒,同样自有独属的烟火气息。
傻柱便属于这一群人,包括四合院的绝大多数,只是沉湎于小小四合院一隅之地,对这些鸡零狗碎的事情搞得无暇分身,却浑然不知,无论愿意不愿意,每一粒尘埃都在时代马车下裹挟前行。
只不过有的尘埃比较幸运,凭借着一时的侥幸,而不经意间被浮到了马蹄上,而有的灰尘则比较倒霉,一直在马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