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鸢没有意识到自己在说谎。
她还反驳司祁律:“我就是不喜欢小孩子,不喜欢,不喜欢,不喜欢,你问我无数遍我也会说不喜欢。”
司祁律瞧着郁鸢那一脸认真的劲儿,问她:“是不喜欢小孩子,还是不喜欢那个小不点?”
郁鸢说:“都不喜欢。”
她以为自己的态度能让司祁律明白,然而司祁律早有准备,反将了她一军。
只见他拿出手机在郁鸢面前晃了晃说:“我录音了,你刚才的话。”
郁鸢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录音又怎样?”
司祁律勾唇哂笑:“我那大舅子说,小不点就在隔壁录节目,明天我去拜访了一下隔壁,顺便,把这录音给那小不点听,让她知道,她有多让你讨厌。”
郁鸢脸上的笃定顷刻间烟消云散。
她趁机推了司祁律一把,在司祁律手劲微松的那一刻,她猛地站起身后退数步,声音比脸色还冷:“司祁律你太过分了。”
司祁律叠起长腿,掀起眼帘看了郁鸢一眼,问道:“生气啦?”
郁鸢拉了拉刚才弄得有些上翘的旗袍,脸色难看得不行:“司祁律,我不喜欢听这些冷笑话。”
“是挺冷的。”司祁律垂下眼帘低笑了几声。
没了禁锢,得了自由,郁鸢自然不会再进他的圈套,没再说什么,转身就走。
开门时发现房门反锁了。
是刚才司祁律拉她进来时,顺手给反锁的,她耐着性子打开,可来不及了,司祁律已经起身走了过来。
郁鸢加快了动作,等她把门打开后,前脚刚踏出房门,下一秒就被司祁律拽了回去。
房门重新落锁。
“司祁律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
“你滚……唔……”
……
翌日,晨曦破晓。
前院花圃里的枝叶正在滴着清晨的露水,今天比昨天还冷一些,整个城市覆盖了一层白雾。
端端起了一个大早。
比沈言臣和姜祯都要先起来,而且还是自己穿的衣服,就是不会绑头发,只能披散着,等姜祯起来给她绑头发。
端端之所以起这么早,是因为她知道今天要去医院检查,昨晚睡觉之前言臣爸爸告诉她的。
今天去医院,跟昨天去医院,端端完全明白是两个概念。
因为昨天是去看太姥爷。
而今天是自己去做检查。
会打针吗?会吃药吗?唉,端端在心里边叹了声气,好害怕。
快到八点的时候,姜祯和沈言臣都起来了。
因为要去医院做检查,姜祯就给端端两边编了小辫子,后面的头发垂着不动,这样方便做检查的时候躺着。
昨晚沈言臣提前跟节目组沟通过,今天的直播会晚一点开,并且也在官微发布了公告,观众没有干等着,全都等待着官微发结果。
快到九点的时候,姜祯和沈言臣终于出发,带着端端去医院了。
是昨天去的那个医院。
大约半个小时的车程。
姜祯有提前预约挂号,再加上她们家跟院长熟悉,是世交,姜祯挂的号就走了特殊通道,不用排队,直接带端端去做检查。
一开始就要抽血。
姜祯已经提前做好了哄孩子的准备,沈言臣更是去买了好几根不同口味的棒棒糖,准备等端端一哭就用棒棒糖哄她。
谁知,端端特别勇敢,抽血的时候虽然有点害怕,但也很配合,全程没有掉一滴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