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传来脚步声,徐皓珩竖起耳朵,腾的坐起,可也许是伤口的缘故,让他身形一晃,眼冒金星。</P>
“殿下,王妃,就是这里了。”狱卒小心翼翼的领路,“早知道小的们就好好收拾一番,真是让王妃看了笑话。”</P>
燕南汐眉头轻蹙,这天牢中的味道真是让人恶心,血腥味还夹杂着其他污秽之物,让她有些反胃。</P>
“还好吗?”翎王问,“要不然你去马车上等着吧,我跟他说两句就走。”</P>
“我没事。”燕南汐恨不得将自己整个人钻进翎王的怀中,而且她可不想自己待着,有王爷在的地方,她还能安心。</P>
怎么会是他俩?</P>
徐皓珩万万没想到,来的人会是她?</P>
燕南汐抬起眼皮看向徐皓珩,她竟然觉得徐皓珩变了个样,这要不是有人带领,加上她的王爷在身边,她还真有点不相信眼前这人就是那曾经的翩翩公子。</P>
整个人全然是颓废的,曾经的文人傲骨也渐渐消散,再然后是全身的狼狈不堪,燕南汐觉得可能京城中乞讨为生的流浪汉都比他强的多。</P>
“为,为什么会是你……”徐皓珩沙哑的发出声音,他不想让佳人看到他这副窘迫的模样。</P>
“为何不能是我?”燕南汐说,“我就是想问问你,你在和硕大婚这日,故意演了这么一出,怎么?你是后悔了?”</P>
“我,我……”徐皓珩垂下眼眸,根本不敢看佳人的秋水明眸。</P>
“我告诉你,不管你后不后悔都晚了。”燕南汐可不想等这人磨磨叽叽的,“和硕大婚,是大喜的日子,所以我也不想在今日看到血,可若是你再敢使出这种阴招,下次可就没这么幸运了。”</P>
“不是的,我不是,我没有……”徐皓珩慌忙的为自己辩解,可是如今的他说什么,她恐怕都不会信了。</P>
“罢了,在你心中,我本就是不堪的人。”</P>
“你这话可就有意思了。”燕南汐哼笑一声,“若不是几年前和硕高看一眼,你都比不上路边的野花,你还真以为,自己有多么大的本事了?”</P>
徐皓珩愣愣的抬起脑袋,“你,你说什么?我,我就从来没入你的眼吗?”</P>
“自然。”燕南汐说,“我告诉你,你对和硕的伤害,我会全数讨回来,你让和硕痛苦,我只会让你更痛苦,更加痛不欲生。”</P>
“为什么?为什么!”徐皓珩喊道,“他就值得吗?如果不是他的身份,你又怎么会嫁于她?你是被蒙蔽了双眼,你是和我一样的人!”</P>
“我怎么会和你一样。”燕南汐睥睨看着徐皓珩,“你哪里有资格和我的王爷相提并论,真是不自量力,不过是多读了几年书罢了,真是读到狗肚子里去了。”</P>
她的这番话,比和硕没有来看他,还让徐皓珩伤心。</P>
怎么会这样?</P>
为什么会这样?</P>
“你,你就没有一刻,一刻喜欢过我?”</P>
“真是痴人说梦。”燕南汐说,“我来这里就是想告诉你,让一个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死去有千万种的办法,如果你想尝试,我不介意帮帮你。”</P>
“走吧。”翎王揽住人儿的肩膀,“孩子们要是看不到咱俩,会哭的。”</P>
“嗯。”</P>
燕南汐翩翩然离开,才不会管徐皓珩心中是如何想的。</P>
徐皓珩再也支撑不住,他倒在地上喃喃自语:“骗人,这是骗我的,这是骗我的……”</P>
翎王先将人儿抱上马车,回头看着一众狱卒。</P>
“今日是谁去公主府传的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