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轩当即内视,看向自己的元神深处。
——他‘望’见了自己的神念核心当中,有一朵花正在枯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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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十几天,李轩都是在京城中各种‘文会’上度过的。
各路地方会馆与学社纷纷递出邀请,邀请李轩去赴宴,甚至是讲学。
那一篇《原道》对天下儒门的影响,远远超出了李轩的想象。
李轩以儒道修为镇压白莲之举,也让当世儒人与有荣焉。
李轩是最不喜欢这种场合,却又不能不去。这些会馆学社汇聚着天下学子,代表着大晋数万的举人与国子监生。
他这个理学护法要想将自己的意志,权威与影响力,深植到地方,就只能依靠这些人。
这也是一份深厚的人脉,对他助益良多。
其实赴宴还好,无非就是吃喝玩乐,风花雪月。
值得一提的是,这‘风花雪月’四字中,唯独少了个花字。
京城众儒都知道他有着众多的天位好友,不敢把他往青楼里面带。
喝酒的时候,也没敢叫人来陪酒,就一群大老爷们在喝酒聊天。
麻烦的是讲学,这真有点难为李轩了。
不过在他勉为其难的开了三场讲学之后,李轩却忽然开了窍。
他心想无非是‘忽悠’,说一些堂皇正大的道理,然后灌一些心灵鸡汤,再炮制一些不存在的典故印证自己的道理。
讲学到第三天,李轩干脆将现代的《逻辑学》写出来,又让独孤碧落与乐芊芊二人联手,帮他翻译成古文,又改了名字,叫《格物》。
李轩开始在次日的讲学中大肆宣扬此文,将《逻辑学》与理学的‘格物致知’联系在一起。
在他来的那个世界,心学大儒王阳明在少年时代对着竹子格了七日七夜,希望能够格出‘竹’之理。
结果道理没格出来,人倒快格没了,几乎英年早逝。
李轩心想这就是不通《逻辑学》的缘故,没有合适的‘工具’,怎么去格物致知?
结果当日他将《逻辑学》原文道出之刻,京城文庙内的警世钟就连续八声钟鸣。
这是接近于至圣的道理,昔日虞子著《四书章句集注》的时候,也不过是八声钟鸣。
据说那第八声还很轻微,非常勉强。
而在次日,他再次开课之际,周围已是人山人海,学堂外面的过道,甚至是外面的泥地里,都挤满了人。
数千学子云集于此,只求聆听儒家新出的大道圣音。
还有无数人传抄《格物》一文,一时间京城纸贵。所有能够承载《格物》真意的纸张,都卖出了天价。
李轩最后不得不请六道司送来几块取自武意山的空白石碑,亲自将《格物》与《原道》刻录其上,供人临摹抄录。
原本他的讲学,只安排在上午,之后却不得不连下午的时间都利用上。
而在连续几天的讲学之后,李轩就心想这情况不对啊?
咱祭炼第二元神,是为了管理时间。而管理时间的最终目的,可不是用在你们这些雄性身上的。
不过李轩抱怨归抱怨,接下来却还是雷打不动,每天将大半的时间,用在讲学上。
他相信未来如果有什么力量,能够推翻六百年后的‘天意’。那就只有这些听他讲学的儒生,只有他传播出去的学问。
李轩其实也有几分乐在其中,他想这种春风化雨,沐浴人才的感觉,还是很不错的。
关键是在讲学的过程中,李轩发现自己的‘七窍玲珑心’成长极速。
似乎自己的学问推行的越广,信奉他学问的人越多,七窍玲珑心凝练的速度也就越快。
此外李轩还感觉自己的‘文山印’越来越沉了,拿在手里的感觉是沉甸甸的,仿佛内蕴着一座山。
里面的器灵,也越来越活跃。
它不但有了自己的意识,还可与李轩做简单的交流。
李轩估摸了一下,感觉它的灵智,大概可以相当于三岁小孩的程度。
这可不单单是这东西才刚掠夺那‘金阙天书副本’力量的缘故,可能他的讲学,才是主因。
李轩发现自己的每一场讲学之后,文山印器灵的意识就会更清明数分。
尤其是他讲自己的《原道》,讲自己的《格物》,文山印器灵尤其兴奋。
而听他讲学的人越多,文山印也会相应的增加一定重量。
在发现这情况之后,李轩就更加用心了,不厌其烦的在各大学社游走。
不过这段时间,李轩也不仅只是赴宴与讲课,就在第九日的一场宴席中,他等来了金阙天宫的来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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