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蜷缩成一团，把脸埋进膝盖。</P>

偷偷看了方元一眼，小心翼翼地伸出一根手指，指了一个方向。</P>

姜羽被方元的眼神闹得哭笑不得：“走吧。”</P>

倒是新垣若雪自言自语地嘀咕了一句：“方元敢爱敢恨。挺好的！”</P>

姜羽没听清她说什么，扭头看去：“你说啥？”</P>

新垣若雪冷冰冰地白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P>

姜羽挠了挠头，喃喃自语：“怎么一个个都稀奇古怪的？”</P>

方元低声安慰姑娘半晌，扶着她来到大精身侧。</P>

可大精非常抵触陌生人的气息。</P>

贿赂了五条烤鱼才勉为其难地驮上他们。</P>

姑娘太瘦了。大精的背上多出一个人，没受任何影响。</P>

不知是惊吓过度还是怕掉下去。姑娘确定方元没有恶意后，轻轻依偎在强壮的臂弯里。</P>

凌乱的头发在微风中扫过方元的脸颊。</P>

痒痒的。</P>

“你叫什么名字？”</P>

方元这辈子都没用过如此温柔的语气。鼻翼中传来淡淡的清香，心跳得厉害。</P>

姑娘依然低着头。声音中带着轻微的颤抖：“小陶。”</P>

方元品味着这个名字，喃喃道：“小陶，是像陶器一样精美吗？”</P>

寒心霜的声音不合时宜地插了进来：“是像陶器一样脆。一碰就碎！”</P>

小陶没得罪过她，可她就是看小陶不爽。</P>

在她的眼中，女人就该有女人的样子。躲在男人怀里卖惨，那不是吃软饭吗？</P>

姜羽不知道寒心霜在抽什么疯，无奈道：“小陶是普通人。刚经历生死。心霜可别欺负人家。”</P>

方元连忙附和：“对啊！不是所有女人都像你那么皮实。”</P>

“哼！”</P>

寒心霜两腿一夹，小怪加快脚步跑到了前面。</P>

姜羽又把目光投向方元：“咱们不方便带着她。到了地方就把人放下吧。”</P>

“呃，那……好吧……”</P>

方元对小陶不是好色。而是怦然心动。</P>

这种感觉不太好形容。</P>

就好像看到一只色彩斑斓的野鸡。并不是馋它的身子，而是单纯地觉得它美。</P>

当然，如果他把这种感觉和姜羽说了。姜羽一定会告诉他：迟早是要吃掉的。</P>

走出两里路，小陶的情绪终于缓和一些。声若蚊蝇地说道：“谢谢。”</P>

方元顿时来了精神：“异族迫害同胞，我们拔刀相助是应该的。可惜出手晚了一会儿，没能救下更多人。”</P>

提到这个，小陶的泪水又流了下来：“阿爹阿母都遇害了。我……没有家了。”</P>

方元不知该怎么安慰她。顿时手忙脚乱起来：“这……哎呀，你别哭了。人死不能复生，哭有什么用？”</P>

小陶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强忍着哽咽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一时没忍住！”</P>

方元的心头一抽，感觉像是被人捅了一刀：“没，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不想让你继续伤心下去了。你的家人不在了，你要替他们活下去。还要活得更好才行。”</P>

姜羽看得目瞪口呆，小声嘀咕起来：“乖乖，他怎么变得这么有文化了？”</P>

新垣若雪原本走在姜羽身侧。这一路都有些心不在焉。</P>

听到姜羽的嘀咕，轻声说道：“谁像你啊？”</P>

目光中带着一丝哀怨。</P>

姜羽一怔：“我？我怎么了？”</P>

“榆木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