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姜羽几人擦肩而过时，顿了一下脚步。脸上露出惋惜之色，啧啧摇头。</P>

蚩启瞪了姜羽一眼：“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走？”</P>

“是！”，姜羽连忙跟上。那副诚惶诚恐的样子，都让新垣若雪怀疑两人不是亲生父子了。</P>

路上看到刑天的尸身，把几人都吓了一跳。</P>

战神虽陨，凶威不散。</P>

“这是……”，姜羽终于知道四处乱飞的斧芒是谁发出来的了。</P>

蚩启露出愤恨之色：“是战神刑天的尸身。被嬴勾当成武器用了。活着憋屈，死了也不得安生！”</P>

语气中透着英雄迟暮的惋惜。</P>

姜羽扭头看向寒心霜：“让战神安息吧。免得再被奸人利用。”</P>

“嗯！”</P>

寒心霜朝刑天躬身行了一礼，弹出三昧真火。</P>

三昧真火无形无色。蚩启却颇为意外地看了一眼寒心霜。朝她微微点头。</P>

山巅布置着一个庞大的巨石阵。</P>

石阵的中央盘坐着一个面容枯槁的消瘦身影。</P>

旱神女魃！</P>

头发和眉毛都已经掉光，皮肤干枯没有光泽。</P>

远远看去，就像一具干瘪的尸体。</P>

“这！”</P>

姜羽脚步一顿，眼睛瞬间就红了。</P>

他能感应到血脉相连的气息。</P>

可是……阿母不是天下最美的女人吗？怎么变成这副样子了？</P>

蚩启一眼就看出姜羽的疑惑。冷峻的脸上流露出一抹温柔，压低声音道：“你阿母借助泑山的力量与犼的魂魄做抗争。消耗的是自身精血……”</P>

姜羽浑身颤抖，想冲上前抱一抱阿母。可又怕惊扰到她。</P>

向蚩启投去征询的目光。</P>

蚩启走到女魃身边，单手按在她的背上。柔声说道：“魃，醒醒。看看谁来了？”</P>

姜羽的心中一颤。</P>

他对阿爹的所有印象都是大棒和拳脚。从未见过如此温柔的一面。</P>

半晌之后，女魃缓缓睁开树皮一样的眼皮，朝姜羽投来空洞的目光。</P>

过了好一会儿，嘴角微微上扬。沙哑地吐出两个字：“羽儿……”</P>

仅仅一个微笑，嘴唇就裂开五六道血口。</P>

这一刻，姜羽所有的坚强都崩塌了。</P>

快步跑上前去，却又不敢触碰女魃的身体。跪在地上，泪如雨下：“阿母，儿来看你了！”</P>

心中有千言万语。此时竟说不出一个字。</P>

女魃眸光微闪。皮肤出现了些许光泽：“阿母的样子……让你失望了吧？”</P>

“不失望！阿母是世上最美的女人。”，姜羽哭得像个孩子。</P>

蚩启弯下腰，在女魃的耳边低语道：“羽儿长大了。你看，他是带着儿媳们一起来的。”</P>

女魃的眼底出现一丝笑意。连说了三个“好”。</P>

姜羽目光朦胧。</P>

抬起手掌。掌心弥漫出一缕生机。看向蚩启。</P>

蚩启摇了摇头：“没用的。你阿母的身体越强，犼的魂魄就越强。她是故意保持这个状态的。想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只有……”</P>

“启，孩子们这一路肯定很辛苦。你给他们安排一下住处吧。”，女魃直接打断蚩启的话。</P>

蚩启无奈地叹了口气：“蓐收死了不少部下。我让他腾几间房。”</P>

女魃叮嘱道：“你要和人家好好说。别太粗鲁。”</P>

蚩启那张刚毅的面孔硬是挤出春光明媚的笑容：“怎么会呢？你知道的，我最看重礼数了。蓐收和我相处得很好。像亲兄弟一样。”</P>

女魃微微点头：“你啊，就是太好说话。这性格很容易受人欺负。”</P>

“吃亏是福嘛。”，蚩启的大体格，再怎么装都不像好人。</P>

可女魃偏偏就信了。</P>

她想摸一摸姜羽的脸颊。刚刚抬手，又缩了回去。</P>

“羽儿，给阿母讲讲你这两年的经历吧。”</P>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