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羽研究了一番混沌珠，又无奈地还给新垣若雪。</P>

他用不了。</P>

好不容易吸收一缕混沌气，又顺着皮肤逸散掉了。</P>

水之祖符和混沌气都属于开天辟地的本源能量。</P>

混沌气改变不了水之祖符的属性，水之祖符也排斥混沌气的干扰。</P>

如果混沌珠再解开几重封印，或许能在姜羽体内争取一席之地。可仅凭一丝混沌气，很快就会被紫皮葫芦和水之祖符联手驱赶出去。</P>

姜羽很无奈。</P>

几种能量就不能好好相处？</P>

咋还占地盘呢？</P>

姜羽仔细感应一番，被图腾分走的巫力并不多。</P>

他身上有电、土、风、毒、空间等杂七杂八的巫术。</P>

由于水之祖符的存在，玄龟和夫诸无法分走水属性巫力。</P>

火鸦死了。</P>

只剩下一个朱雀图腾。</P>

这就像吃鸳鸯火锅。在半边锅子中又搞出一个九宫格。从其中一个格子里分出点汤汁给朱雀。</P>

姜羽右脚往土里一戳，完全可以忽略那点损失。</P>

几人在地面慢悠悠地走了两天，终于逮到一只大秃鹫。</P>

这是一只五代神兽。翼展能达到六丈。</P>

智力不高。</P>

胜在体魄够大。</P>

拉动车辇完全不成问题。</P>

虽说笨了点，丑了点，飞得慢了点，身上还有一股怪味儿。可总比在地上跑得快。</P>

至少是走直线。</P>

方向问题不用担心，姜羽能感应到玄龟的具体位置。</P>

一路飞飞停停。</P>

终于在五天后，到达了萯山山脉的第一座山峰——敖岸山。</P>

“咦？”</P>

姜羽和新垣若雪齐齐看向下方。</P>

居然感应到了夫诸的气息！</P>

夫诸是雾山部落的图腾，两人都受过夫诸的关照。</P>

既然感应到了，于情于理都应该去拜会一下。</P>

或许还能打探到玄龟的信息。</P>

就像他们能感应到夫诸一样，夫诸同样能感应到他们的到来。</P>

先一步在车辇下方仰头等候。</P>

它是一头体形堪比骏马的高大白鹿。</P>

四根巨大的鹿角如同珊瑚一般。</P>

姜羽曾在窜窍仪式的幻境中见过它一次。但远不及见到本尊这样惊艳。</P>

高大，圣洁，不可方物。</P>

只看它一眼就让心境变得宁静祥和。</P>

“没想到，下界之人能找到这里。孩子们，一定吃了不少苦头吧？”，夫诸开口，发出慈祥的女性嗓音。</P>

新垣若雪和姜羽都在夫诸的图腾下举行过仪式，被它称为孩子并不过分。</P>

二人连忙行礼。</P>

夫诸微微点头，突然看向空处。语气中满是惊喜和激动：“雪，是你吗？”</P>

“我……现在叫清灵。”，清灵迟疑了一下，还是轻声回复。</P>

夫诸缓步走了过去，扬起头嗅了嗅：“你有了一个人族的名字。”</P>

“嗯！”，清灵并没有攀谈的意愿。</P>

姜羽大感诧异：“六姑姑和夫诸认识？”</P>

“六姑姑？”，夫诸似乎和清灵很熟。知道她不爱说话，替她回答道：“我生在永冻林，永冻林中有一眼不老泉。从出生的那一刻，我们就在一起。已经相识十几万年了。”</P>

姜羽一琢磨，夫诸和清灵还真有不少相似之处。</P>

她们都是水属性。</P>

性格温柔，都被世人当成灾难的代名词。</P>

夫诸现世，必有洪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