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百里脑袋里像放电影一样把马逸明的光荣事迹匆匆过了一遍：</P>

马逸明裹着睡衣和肖莉挤在一起……</P>

马逸明咬牙死扛着替肖莉挨了重重的一击……</P>

欧晓萌望着马逸明呆呆的眼神……</P>

汤承业的话儿在耳边回响：这个马逸明住刘家的房子，开刘家的车，睡刘家的小公主，还搞黑女人，在外面扮嘢……真不是东西。</P>

……</P>

柯百里喷出一口雪茄，缓缓道：“这个人不管是不是警察，我们得除掉他。他坏了我们很多事。这个人就是他妈的一根搅屎棍。”</P>

尼尔曼的中文还远没有道熟知中国俚语的地步：“柯生，搅屎棍是什么东西？”</P>

柯百里干笑一声：“那是一种很臭很不好的东西……”</P>

“呜——”游轮的汽笛响起。</P>

“呜呜呜——”又一阵陌生的汽笛远远传来，振耳发聩。一长一短一声长。尼尔曼知道那是什么意思，有陌生船只靠拢。示意本船立刻停止前进，双方需要沟通联系。</P>

尼尔曼说：“他们来了。”</P>

两人无声对视。</P>

柯百里站起身来走到尼尔曼身边，轻拍一下他的肩膀：“尼尔曼先生，振作起来！我们还有机会。那一座城市终将会在我们的共同奋斗之下获得自由和光荣，就像你们伟大的乌克兰一样。人民生活富足，和平安详……”</P>

柯百里粗短的身子和尼尔曼大猩猩一样的体格相映成趣。两人对视，眼里放出圣洁的光芒……</P>

游轮的甲板上，马逸明、宋洪林、肖莉、高博、小飞一行人迎着海风伫立在船头。远处，一艘白色的海警船缓缓驶来，上面的武警标志在阳光下灼灼生辉，一面鲜红的五星红旗迎风飘扬。</P>

海警船的喇叭声响起：澳梦号游轮请停止行驶，我们将对该船例行检查！</P>

海警船甲板上出现了一对荷枪实弹的武警……</P>

尼尔曼带着8个保安走上甲板。马逸明和肖莉面带微笑盯着尼尔曼。</P>

尼尔曼走到肖莉前：“你以为你们赢了？”</P>

肖莉不屑：“你以为呢？”</P>

尼尔曼说：“看吧，看谁笑到最后。”</P>

肖莉说：“看好你们自己的国家吧，终有一天乌克兰人会自食其果。中国人不需要你们教我们做事。”</P>

尼尔曼不想和肖莉争执，把头转向马逸明：“很荣幸认识你马先生。希望有机会再见面。”</P>

马逸明微笑：“我很期待，希望尼尔曼先生的下巴再结实一点。我们两个可以来个一对一。”</P>

尼尔曼冷笑两声，带着他的保安队排成一行，慢慢地走向船头……</P>

宋洪林说：“喂，你们打什么哑谜？我怎么听不明白？这鬼佬为什么不提到我？我难道不能打么？”</P>

高博凑过来说：“塞拉，你真厉害，讲话好有水平的。”</P>

肖莉白了高博一眼。</P>

小飞在一边说：“看，渔船跟上来了。”</P>

众人齐齐扭头往船后望去，海平面一艘渔船突突突地冒着黑烟，一个渔民在船头拼命地挥舞着一面五星红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