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傅言佞之前那一通电话作为支撑,她对于现状,倒也不是十分惊恐。
她只是安静的屏住了呼吸。
明甜在意识到傅言佞这是在反水之后,面目狰狞的挣扎反抗。
无论如何,傅言佞也是一个经常健身的壮年男人,
明甜的挣扎,对他而言,就像是挠痒痒。
他面无表情的对明甜说,“录音笔,自己拿出来,不然我就动手了。”
明甜冷笑,“你他妈也配!傅言佞,你真是个窝囊废,你欺负女人,你算什么——啊!!”
明甜的话还没说完,傅言佞直接把手伸进了她放录音笔的那个兜里。
明甜忽然意识到,原来之前傅言佞要看她的录音笔,是为了现在好抢。
她身形蜷缩着不让傅言佞去拿,但是还是抵不过录音笔已经被抽出了一半。
她泪眼朦胧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一反常态的忽然软下了语气,
“阿言,你为什么现在这么对我?我们在一起三百多天了,你难道没有一瞬间对我动过心?阿言,我不信。”
明甜之于傅言佞,是他在深渊深处所唯一能抓住的一根救命稻草。
就算他不喜欢这根草,也要抓住,否则他就无法活下去。
这根草不喜欢他,他也不喜欢这根草。
却纠纠缠缠三百多天,做尽了情侣之间所有能做的事情。
明甜问他,有没有对她有过感情?
傅言佞的动作忽然停顿了下来。
在明甜带着示弱和希熠的楚楚可怜的眼神中,他扣着她脖子的手没有一丝一毫力度的松懈。
他抽出了那根录音笔,面无表情的看着明甜道,
“我没有对你动过心,我很恶心你,明甜。”
“每一次看到你的脸,我就会想起我和你在一起的原因。我恶心那个无能的自己,同样恶心因为无能而攀附上的你。”
他以最平静的语气说出了扎心的话。
明甜看着这个看起来命不久矣的男人的苍白面孔,忽然笑了。
笑声很低,但是却有一种,叫人听着发毛的感觉。
傅言佞没有去看明甜。
他一门心思都在录音笔上,消瘦却有力的手在寻找录音笔的按钮。
明甜说,“在右侧边呢。”
傅言佞看了她一眼,只觉得这个女人有一种绝望的疯狂。
为什么?
傅言佞心中下意识觉得好奇,但是却无暇顾及她。
他看向录音笔的右侧边,确实有一个按钮。
他摁下了那个按钮。
录音笔发出了一阵像是倒计时一样的声音,
“滴——滴——滴——”
这声音清脆细密,听的叫人无端端心悸。
傅言佞发现自己被耍了,猛地看向明甜。
明甜只是笑着看着傅言佞,笑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傅言佞问,“你把录音笔调换了?!把那个给我!”
明甜轻蔑的看着他,“你手里拿着个定时炸弹,还有心思关心录音笔?!是你亲手摁开的炸弹,我们要死了!我们都得死!!!”
傅言佞不相信明甜会弄来定时炸弹,更不相信,他手中的就是定时炸弹。
然而下一秒,他却透过明甜被他无意间扯开的衬衫,看到了她肌肤上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