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嘴硬地抗议:“我又没想喝,闻闻都不行吗?”
“少爷,请注意您的仪态!”
“……”
年轻人不想理他,气哼哼地又朝萧令月这边看来。
萧令月感觉到他火辣辣的目光,心里不觉好笑,伸手拿起酒壶,给战北寒倒了一杯。
清亮的酒液流淌进杯中,那股不同寻常的沁鼻酒香越发浓郁。
缭绕在空气中,仿佛久久不散。
“淮城附近水土丰盛,有一座天然的梨树山,每年梨花盛开时繁盛如雪,花香绵延,因此淮城人每年都有采集梨花酿酒的习俗,他们这儿的梨花白,和普通的烈酒不同,更像是花酿酒,香气馥郁口感柔和,是上等的珍品。”
萧令月将酒杯递给战北寒,笑道,“这酒不容易醉人,尝尝看?”
听着她的介绍,闻着空气里的酒香。
隔壁雅座的年轻人都快馋哭了,眼巴巴地盯着他们。
战北寒伸手接过酒杯,看到杯中清冽的酒液里,隐隐约约还有半透明的梨花瓣,品相确实很好。
当然价格也昂贵。
一壶二十年的梨花白,足够普通百姓家里过一年的了。
还真不是一般人随便喝得起。
战北寒和萧令月都不缺钱,也不嗜好饮酒。
男人端着精巧的酒杯,漫不经心地转了转,易容下略显
平淡的五官,掩不住狭长锐利的一双眼,意味不明地看着萧令月。
故意说得这么详细,想钓鱼吗?
萧令月笑而不语,眨了眨眼睛,无声回答:这叫愿者上钩。
战北寒虽然不知道她想做什么,但只要不耽误正事,他一般不会干涉萧令月的做法。
男人端着酒杯一饮而尽,在旁边年轻人心痛的目光中,淡淡道:“滋味尚可。”
年轻人:“?!!”
他终于憋不住了,“那个,两位兄台,你们也是从外地来的吗?”
萧令月挑眉看着他。
年轻人嘿嘿笑道:“既然有缘碰上,交个朋友呗?我也是特意赶来看热闹的。”
“少爷,您不能……”旁边的张叔压低声音想阻止。
“你别说话。”年轻人转头瞪他一眼,又看向萧令月。
“我们的酒菜正好还没上,两位兄台要是不介意的话,一起拼个桌,顺便聊聊?”
“聊什么?梨花白还是蒋府的热闹?”萧令月笑着问道。
“我无所谓,主要是看两位兄台投缘,一看就是同路人!”年轻人嘿嘿直笑。
“少爷……”张叔想说话。
萧令月仿佛被逗笑了,随口道:“可以啊,过来坐吧。”
“好,我来了!”年轻人迫不及待地站起身,却被对面的张叔一把抓住,他用力甩脱,压低声音威胁道,“张叔,你再拦着我,下次我偷跑出门就不带你了,我自己走。”
张叔,“少爷,您不能……”
“你就在这坐着,继续
吃你的,别耽误我交朋友!”
年轻人兴冲冲地说完,绕过屏风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