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书晚咬牙挺着脖子不磕。
旁边的人在她耳边低声呵斥,“你个贱蹄子识相点!”
说着,往她小腹狠狠踢一脚。
“唔……”洛书晚本能地弯腰。
锣鼓声又起,周围的人吆喝起哄。
“瞧把大傻春给乐的!”
“可不是嘛~,据说新媳妇儿长得跟明星似的!还是个大学生呢!”
洛书晚想喊却张不开嘴,嘴巴被封死了。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绝望到想一头撞死。
“嘭!”
突然一声巨响,震得她浑身一颤。
喧闹的锣鼓声,戛然而已。
嬉闹的人群也安静下来。
从盖头缝隙里,洛书晚看到旁边的人脚尖纷纷调转方向。
是什么人来了吗?
紧接着,一连串脚步声传进耳朵,脚步沉重而有力,像是许多青壮年的脚步声。
这时,坐在高堂的村长站起身,颐指气使地问,“你们是哪个村的?”
他扭头吩咐二儿子,“耿青,你去看看他们的喜帖。”
话音未落,村长,“哎呦!”
洛书晚从盖头底下看到村长倒退两步,摔倒在地。
村长骂咧咧地啐一口,“你们敢动老子!给老子打!”
身旁有人慌慌张张地说,“怕不是来抢亲的吧?快赶紧把新娘子藏起来!”
紧接着,两个妇女一人一边架着她的胳膊往屋里拖。
洛书晚拼尽全身力气挣扎,反抗。
身后拳脚声混杂着村民的嚎叫声四起。
突然,身旁的两个妇女惨叫着松手。
她们像是被踹飞的!
身后杀过来的人带起一缕风,掀起了她的盖头。
刚刚那一瞬,她好像瞥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他吗?
“傅司沉……”她喊他的名字,却只能发出唔唔声。
他俯身下来,熟悉的淡雅木质清香沁入心脾,洛书晚顷刻泪崩。
傅司沉摸索着她的胳膊腿检查,确认没有明显外伤,把她捞进怀里抱紧,疾步如风地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他抱着她一直走,确切地说,是在不停地上坡下坡,跳跃着走过崎岖不平的盘山小道。
洛书晚一直在哭,虽然不想,但是眼泪控制不住地奔涌。
泪水穿过盖头,打湿了他的西装,也泡开了封着她嘴巴的胶带。
她抽噎着问,“傅司沉,是你吗?”
傅司沉气息微喘,“不然呢?”
“你能不能先给我松绑?我快被这些绳子勒死了。”
傅司沉脚下一刻不停,“后面有人在追。”
刚说完,他突然停住脚步。
“怎么了?”洛书晚问。
“前面来了一伙人,”傅司沉眯眼看了看,“手里还抱着土枪!”
这根本干不过啊。
他抱着洛书晚掉头往回跑,拐进一个小巷子,铆足劲往前跑。
不知跑了多久,身后那群村民总算甩掉了。